沈怀容心虚地低下头,嗫嚅道:“回父皇,教书师傅年纪大,说话口音太重,怀容有时候听不懂师傅说什……所以才……”
“这样吗?”沈映相信孩子说辞,沉思片刻道,“那朕改天再给你寻个好师傅,你可要认真听讲,用功读书,知道吗?”
沈怀容诚恳地点点头:“是父皇,怀容知道。”
顾悯其实眼便看出沈怀容说谎,定是这个年纪小孩子玩性大贪玩,在学习上偷懒,再看沈映教孩子态度,昧宠溺纵容,孩子说什他便信什,这样怎能教得好孩子?
不过他也没当场戳穿,打算等私下里没人时候再和沈映商量沈怀容教育方式。
你改观。”
顾悯转过头,感激地看眼沈映,哑声道:“多谢皇上。”
饭桌上气氛其乐融融,让沈映和顾悯都感受到久违来自亲情温暖,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。
吃完饭,三人放下筷子闲聊,沈映有心让顾悯看看自己把他外甥教有多好,于是兴致盎然地对沈怀容说:“怀容,你这几日都在文华殿跟师傅学些什?”
沈怀容眨眨眼睛,“回父皇,师傅教《论语》。”
吃完饭,沈映打发顾悯去帮他批阅内阁送过来奏本,自己则陪沈怀容玩会儿,到孩子差不多该就寝时候,沈怀容忽然提出今晚想睡在永乐宫里。
因为沈怀容曾经被人推下水发高烧差点烧坏脑子,所以沈映册立他为太子后,总担心有人会暗害孩子,之后很长段时间里,他直让沈怀容住在永乐宫偏殿,和自己同吃同住,直到今年开春才让沈怀容搬去东宫。
小孩子依恋长辈,这也没什,沈映便同意,让宫人带沈怀容下去沐浴就寝。
等到陪完孩子,沈映才去书房找在里面处理政务顾悯,顾悯回来,他就可以当个甩手皇帝,日子过得别提有多自在清闲。
顾悯听到有人掀帘子进来,抬起头看到是沈映后,放下手里
沈映鼓励地看着沈怀容,道:“那你背来让摄政王听听。”
“是。”沈怀容咽下口水,站起来摇头晃脑地开始背书,“子曰: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乐乎……贤贤易色;事父母,能竭其力;事君,能致其身……致其身……”
开始背得还算流畅,可《学而篇》才背到半就开始卡壳,抓耳挠腮好会儿,还是想不起来“能致其身”下句是什。
顾悯看沈怀容背不出来,似笑非笑扭头看下沈映,好像在说,这就是你说把孩子教很好?
沈映皱起眉,严肃地问沈怀容:“怎《论语》都学几日,第篇还没背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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