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九尘心里油然而生种不好预感,讪讪道:“皇上请问。”
沈映双手撑着膝盖,抬起下巴要笑不笑地看着郭九尘问:“据锦衣卫来报,说在你府中私库里查抄出黄金二百万余两,白银五千万两,更有其他房产地契、珍宝细软不计其数,这你作何解释啊?”
郭九尘咽下口水,发出很大声“咕噜”声,显然是做贼心虚到极致。
刘太后听到沈映报出来数字后也诧异地扫眼身旁郭九尘,她单是知道郭九尘是贪点,可没想到他竟然能贪这多银子,要知道,朝廷年收入也不过才两千多万两白银,郭九尘贪这些钱,都快抵得上朝廷三年收入!
郭九尘后背上冷汗涔涔,“扑通”声跪下来,叩首道:“皇上明鉴!这些金银都不是老臣!定是有人在蓄意构陷老臣!老臣冤枉!”
天下已经换个乾坤,大势已定,该认命。你若安分守己,那咱们还能演演母慈子孝,若太后执意还要兴风作浪,那就休怪朕不念母子情分。”
刘太后抓起桌上茶盏摔在地上,指着沈映怒不可遏地道:“你竟敢这和哀家说话!你个忤逆不孝东西!要不是哀家,你以为自己今天能坐得上这张龙椅?你现在竟反过头来要幽禁哀家!你凭什?你怎敢?哀家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,大应皇帝是个什样忘恩负义,数典忘祖白眼狼!”
沉默许久郭九尘连忙上前扶住盛怒中太后,朝着沈映道:“皇上,当年敬宗崩逝,是太后力排众议立您为帝,之后又辛苦帮您操劳国事。在行宫里知道您遇刺身亡,太后差点儿哭晕过去,后来又派老臣讨伐杜谦仁要为您报仇雪恨,太后她并无丝毫对不起您地方,您怎可以这对她?”
要不是沈映早就命昌平长公主盯着刘太后在行宫里举动,知道刘太后在他诈死后打什主意后,可真要信郭九尘鬼话,被刘太后给打动。
哭晕过去?明明是滴眼泪都没流。
“蓄意
报仇雪恨?不过是不甘心杜谦仁夺她权力,尝试最后搏罢。
不过就是仗着这次谋朝篡位是杜谦仁而不是她刘太后,所以就有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他,真够义正辞严。
沈映背着手,慢悠悠地走出佛堂,盯着郭九尘,笑道:“噢,原来郭大伴也回来?你不出声,朕时都没注意到你。”
郭九尘被沈映意味不明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,垂下头避开沈映视线,行礼道:“老臣给皇上请安。”
“朕安。”沈映走到郭九尘面前,撩起龙袍后摆大大方方坐下来,“郭大伴,刚好你也在,朕这里正好有件事要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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