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郡王十分感动,望着沈映的眼眶都有些泛红,“照熹,你受苦了。”
“好在一切都过去了。”沈映笑着点头,心里想的却是,要是朝廷所有的大臣都能像安郡王一样好哄就行了。
安郡王忽然一拍脑门,好像想起了什么事,“对了,我有件要紧事要告诉你,太后她已经派人去找各地藩王求助,准备回京来对付你呢!”
沈映不慌不忙地道:“我知道,昌平已经写信告诉过我了。”
安郡王瞪大眼,惊讶得都站了起来,“昌平竟然也是你的人?”
后来又被刘太后软禁在行宫里,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,惶恐不安,最后因为精神太紧张导致一病不起,直到几天前听说沈映又没死,还已经平安回了京城平了杜谦仁的叛乱,安郡王的病才慢慢好起来。
安郡王进了临阳侯府,在太监的引领下进到书房见到沈映后,也不行礼,也不说话,只是站在沈映面前,斜着身子,用一种幽怨到极致的眼神无声地谴责着沈映。
沈映怕自己笑出来会更让安郡王生气,只能努力忍住笑,语气尽量委婉地道:“怎么了?怎么看朕的眼神跟看负心汉似的?朕听说你在行宫里病了,身子可大好了?朕这里有棵朝鲜进贡的百年山参,等下让你带回去补补身子。”
“皇上还问我怎么了?”安郡王气呼呼地道,“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?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了?你知道我以为他们找回来的尸体真是你,我有多伤心吗?”
沈映走过去,抓着安郡王的手臂把人按在椅子上坐下,“朕知道,朕都知道,朕就是怕你担心,所以才没告诉你的。”
“不然呢?”沈映笑道,“她是朕的亲妹妹,不向朕还能向着那个要把她推进火坑的老
安郡王瞪着沈映,不理解地反问:“怕我担心所以不告诉我?这是为什么?你到底拿没拿我当兄弟?”
“当然拿你当兄弟啊!你想啊,朕诈死的事这么凶险,稍踏错一步就是万劫不复,朕若是告诉你,万一失败,岂不是连累了你吗?”沈映一本正经地说完,摇摇头叹了口气,“朕之所以召你去行宫,是怕你留在京城会遭杜谦仁的毒手,而你在行宫,太后说不定还能立你为帝,朕这么为你着想,你却反过来怪朕,真是令朕心寒。”
安郡王听沈映说完这么曲折的内情,脑子里还一下子没转过弯来,愣愣地问:“所以你不告诉我都是为了我好?”
“你要是不相信就算了。”沈映装作失望地转过身,却被安郡王拉住,“我信我信!我就知道,你不会不讲义气的!”
“当然,”沈映欣慰地看着已经高兴得笑容满面的安郡王,诚恳地说,“其实在朕心里,一直都视你亲生兄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