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太后看着站在她面前,侃侃而谈顾悯,他挺拔身姿如同棵苍松翠柏,出尘绝然,身影慢慢与记忆中某人重叠,刘太后眼里忽然有瞬恍惚。
“你真很像你父亲,这口才,这气度,看就知道是他儿子。”
顾悯淡淡道:“父亲去时,臣不过七岁,父亲样子,臣已经不太能想得起来。”
刘太后看着顾悯眼睛,嘴角有些许笑意:“你眼睛长得和他很像。孩子,你为平阳王奔走鸣冤,那你有没有想过,你徐家或许也是被冤枉呢?”
顾悯看刘太后眼,随即收回视线,“臣给自己取名为‘顾悯’,就是要提醒自己,是靠上苍怜悯,恩人眷顾,这才得以苟活于世,应当时常心存感恩,义父又给臣取表字‘君恕’,也是要臣放下过往,遵从本心而活。至于徐家当年之罪,斯人已逝,是非清白臣已经不想再
后容禀,义父对朝廷,对您和皇上绝对是忠心耿耿,无半分谋逆之心!只不过是因为这次进京觐见,并没有像其他藩王样给杜首辅送礼,就被杜首辅诬陷栽赃有反心,太后,平阳王冤枉,请您明察!”
刘太后不耐地甩袖道:“够!杜首辅乃是当朝重臣,岂容你这样诬蔑!顾少君,哀家看在和你生父交情份上,今日对你所言不与你计较,你若是还冥顽不灵,就别怪哀家不念旧情!”
顾悯面色不改,无惧无畏道:“太后,若臣可以证明平阳王忠心,太后能否网开面,下旨重审此案?”
刘太后不屑冷笑,“你又不是平阳王肚子里蛔虫,他忠不忠心,你又怎知道?如何证明?”
顾悯从袖中掏出物,双手奉至太后身前,垂眸恭敬道:“此乃调动平阳王府所辖境内二十万精兵兵符,臣代平阳王献给太后,今后整个平阳王府听凭太后差遣,如此,可能证明平阳王之忠心?”
刘太后半信半疑地从顾悯手里拿走兵符,仔细看两眼,顾悯献上确是真正兵符没错。
不过刘太后还是没有松口,把兵符放在桌上,不领情地道:“各地藩王所辖军队本来就都要听从朝廷调遣,难道没有这兵符,平阳王二十万大军,他们就要造反?”
“不敢。”顾悯说,“但其他藩王或许效忠是朝廷,而平阳王府,今后只忠于太后您人。”
刘太后眉头动两下,表情也有松动迹象,凤目沉沉看向顾悯,“你用什保证?”
顾悯抬起头,神色坦荡直视太后道:“用臣这颗项上人头!太后尽管可以留下臣为质,这样就等于手里掌握平阳王包庇逆犯铁证,如此整个平阳王府生死就尽皆在太后掌控之中,试问平阳王怎敢对您不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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