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,”冯太太抿抿唇,问,“为什动手是李先生而不是他儿子呢?照理说,儿子年轻,身手也更敏捷。”
陆时今靠在门边,漫不经心地说:“因为,他是个父亲,就算他再无能,再卑鄙,他也是个父亲,没有哪个父亲会愿意看到自己儿子手沾上人命。可惜,这点却
生意外身亡,他也可以尽快拿到遗产填补亏空。”
众人听完,唏嘘不已,原来真相是这样。
“可是,他是什时候,又是怎将毒蜘蛛放到陆先生房间里呢?”陆仲泽提问,“根据他和李太太昨晚时间线,除李太太做美容那个小时里,李先生去外面甲板上外,两人其余时间都在起,而那个小时里,又看到李先生在甲板上没有离开过,不具备动手时机,”陆仲泽往门外李太太身上瞟眼,勾起嘴角说,“难道,有人帮他做伪证?他还有另外帮凶?”
冯先生停顿下,抬起头越过众人包围圈看向门外,冷笑地说:“不错,他确还有同谋,但却不是李太太。”
众人目光随着冯先生视线齐刷刷落到李外甥身上,李外甥僵硬地将头扭向边,同谋是谁,不言而喻。
冯先生轻蔑地扯下嘴角,说:“李先生日记里写,他儿子不学无术,在学校里惹是生非,前段时间性侵个同校女生,该女生报案要起诉他,虽然最后事情被陆先生摆平,但陆先生打算取消外甥继承权,让外甥怀恨在心,父子俩决定起对陆先生下手,商量出李代桃僵好戏。”冯先生看向陆仲泽,“你在甲板上看到李先生,其实不是李先生,而是声称没出过房间他儿子,他们父子俩身形相似,脸型轮廓也相似,要是加以乔装,趁着夜色,你根本无法分辨这两人到底是谁,看到他穿李先生衣服,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李先生,对不对?而那时候真正李先生已经爬上三楼,偷偷将毒蜘蛛放进陆先生房间里。”
“父子俩联合作案?”高小姐听完捂嘴轻笑,“还真是不是家人不进家门,不过既然是联合作案,假使陆先生最后死于李先生毒蜘蛛,这个应该怎算?算个凶手还是父子俩都是凶手?”
“当然是个,”容致忽然出声,冷淡地说,“法律层面上来说,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或者辅助作用,是从犯,比照主犯从轻减轻处罚,不是杀人凶手。所以李先生死,不管他最后是不是真凶,另个从犯嫌疑都可以洗清。”
容致话说完,陆时今注意到有几个人脸色发生微妙变化。
有意思,看来这十个人里,联合作案,可不止李家父子对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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