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师兄离开之时,正是严冬,并无春风,他也不曾送别。
祝无心不知道想到什,他伸手拢拢衣领,握着凌霄剑走出内殿,对旁候立弟子道:“离开趟,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……”
他停顿下,道:“忽遇难事,去找师兄叙。”
来自己犯掌门忌讳,话语哆嗦下,急忙改道:“是江折柳,他、他已经不是仙尊,也不是仙门首座、凌霄掌门……只是个修为尽毁废人……”
即便他这说,祝无心神情却依旧沉冷,他缓慢地摩挲着凌霄剑剑鞘,冷道:“他是废人,你是什?被他保护这久,还不如条狗……给滚下去!”
这弟子实在是摸不清祝无心复杂心思,也不懂他们师兄弟到底是怎回事,如蒙大赦地下去。
殿内又寂,祝无心坐在原处,给凌霄派诸位长老传信,随后站起身,望眼殿外。
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说什,那个金玉杰是他手提携指点,不要说半个师父,就算是半个父亲也当得起。……要是无双剑阁和天机阁联合……
祝无心想很久,从这些凌霄派这些繁琐沉重事务上,想到修真界各派关系,乃至于天下大势。最后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那抹白衣。
他师兄从不喜欢太热烈颜色,好像每天都有无数事要忙,好像修真界每件都要过来麻烦他遍。他总是神情淡淡,看不出高兴,也看不出不高兴。
他直觉得,江折柳对于这种地位至高无上状况多多少少有享受到,才会直将修真界、凌霄派,将他……照顾得这好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他无论走到哪里,别人介绍他绝不会是祝无心,也不会是前任凌霄掌门之子,而是“这是江仙尊师弟”。
那些人礼遇敬畏,就像是在说,他只是师兄威名种点缀、个符号。
祝无心收敛思绪,视线恰好落到桌案上印章上——里面有枚江折柳私印,刻得是“春风折柳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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