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敲敲桌角,“掌政容易,就八岁继位吧。”
晏迟听着她暗地里炫耀,没掩饰唇角笑意,便放下内账,靠近过去亲她,道:“你得让焕儿多学几年啊。”
殷璇被他主动亲下,心情好很多,将对方揽进怀里摁住腰身,随后加深这个吻,回复
如今国富民强,宫中开支也稍微大些,更是时捋不顺。晏迟抬头,看见殷璇坐在他对面盯着。
“……怎?”他看自己眼,“正忙着,你等等。”
殷璇单手撑住下颔,桃花眼微微眯起,道:“晏郎?”
“嗯?”
她寻思会儿,想着宣冶新婚燕尔,批假去夫郎被窝里。自己这天天政务如山,有些地方官净送些鸡毛蒜皮琐事上来,忙到夜里看,她夫郎竟然也在埋头算账。
披风,走过明德殿外那些落薄雪、复又雪迹融化凋零花朵。走出承乾宫,望眼远处正与他人说话道淇。
光线模糊,看不真切。
戎翼就随他出来,会意地用母语问道:“殿下,要不然们……”
“不必。”东吾收回视线,“看着点,留他命。”
戎翼有些意外,但却什都没有说,跟着他离开承乾宫。
称帝真是她年轻时做得最冲动件事,把家子都给耽误进去。她回眸看眼摇篮里焕儿,忽地道:“不想干。”
晏迟吓得笔都掉,愣愣地看着她,听到女帝陛下颇有怨言地道:“乡野农妇尚且能日暮归家、与夫恩爱,做到这个份儿上,怎还得等着。”
如今前朝政局清明,她虽然劳累,但并无什需要耐着性子等待时机事情。因此这抱怨,也就只是抱怨而已。
晏迟看看她,又看看摇篮里焕儿,忍不住道:“她……她才三个月,你不干,是想让垂帘听政?”
殷璇注视着他考虑下:“那,等她大些。五岁习武,七岁吟诗,军营中长大。十五岁领兵,荡平天下无数乱臣贼子,三年称帝,治世不满十年,百废俱兴,如今是太平盛世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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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日始,宫务账本日日繁忙,点点地堆过来。应如许那人虽学过做账,可他心不够细,这些繁务,偶有遗漏地方。
好在焕儿处处听话,只是有时赖在他怀中不走,放下便哭。晏迟便将她哄睡,再行查看内账。
焕儿此刻未睡,明日十五,又是侍君共聚,给主理、协理请安日子,地方定在兰君永泰宫。
晏迟忙得正有些焦虑,哄睡小还不够,那边儿传话说殷璇过来睡,他时有些烦恼,恃宠而骄,连榻都不下,也没行礼,就披着件白绒雪青外袍在小炉旁看账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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