滚烫、急促、每声都撞击着晏迟掌心。她声音很低,气息缠绕在耳畔。
“这里。”她说,“疼。”
很难说出这到底是种什感觉,越是强大人,越不容易露出柔软面,不会轻易向别人示弱。而如今,响彻在指尖不仅是澎湃躁动心音,还有她未曾
药碗搁在床榻边,锦被遮盖在身上。晏迟被妻主捞进怀里,抱着不肯松手,只好继续哄着她。
殷璇身上常常是熏衣香料味道、再就是纸张墨香,很少出现什其他陌生气息。晏迟窝在她怀里,却感觉到股似有若无淡香,虽然寡淡,但却具有非常强烈存在感,让他莫名地松懈安心许多。
晏迟慢慢地道:“不必担忧,你想做什,就去做吧。”
静默片刻,殷璇声音迟缓响起。
“……好。”
她气息是滚·烫,慢慢地熨帖上来,温热过他裸·露在外、冷白如霜肌肤。
晏迟仿佛心尖上被灼下,听着这句耳畔低语,什话都说不出来。他被压着肩膀,揽在怀中,唇上触到对方温度。
小心、克制、且温柔。
“卿卿。”沙哑女声慢慢地荡出,“你生气吗?”
这虽是问句,却又并非是询问语气。天底下最尊贵强大人,竟然有像这样脆弱依赖样子,那双盈满波光眼眸望来时,几乎让人心口窒。
她半生戎马,兵戈征战定江山,四海宾服,从不觉得有什天意命轨、有什是人力不能为,但却在对方低柔温软声音中,认出可以摧毁她、也可以保护她天意。
殷璇低下头,抵着他柔软发顶,轻声道:“有点……胸口疼。”
晏迟试探地摸下,从肩膀向内抚去,问道:“是这里吗?”
这个病发作得突然,间隔得越久,就越发得没有规律起来,他只知道对方身上难受,却并不明白到底是哪里。
殷璇伸出手,将他手腕移过来,按在心口上。
晏迟凝望着她,缓慢地抚摸着她脊背,语声温柔:“别担心,不生气。”
幽夜悄然,没有任何多余声息在四周响起。四处皆是静谧,连满溢下来灯烛流淌,似泣泪,亦无声。
殷璇伸出手指,触碰上晏迟眼角,触碰到他略微泛红眼尾,那双明润墨眸,似是在水中浸透,眼里心里,始终如地注视着她,从不曾移开。
晏迟将对方安抚好,才褪下外袍,重新脱靴上榻,将榻边热气犹盛药壶打开,盛碗。随后拿起汤匙,亲自服侍她喝药。
对方身上温度高得不大正常,情绪也受之影响,直盯着晏迟看,让夫郎哄过,才断断续续地把药喝下去,然后又伸手抱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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