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迟半晌未语,直到被双温暖手触上脸颊,耳畔声音压得很低,但
晏迟确实是有些被身体影响,情绪易变许多,往日他能忍事情,到这个时候,反而不怎能够忍受,也,bao露点儿细微娇气。
殷璇伸手捏住他下颔,扳过来看看他,见到那双宛若水墨般眼眸中湿漉漉,润得像是浸在温水里,透着股委屈劲儿。
她摩·挲下对方泛红眼尾,笑声:“好,你继续说,听着。”
晏迟忍又忍,也没把嗓音里那点哽咽发颤给压下去,他又钻进殷璇怀里,声音闷闷地道:“你孩子难生。”
这话倒是没错。她孩子是等难生养。无论是想让他生周剑星,还是其他窥探嫉妒、另有图谋人,许许多多视线交杂在起,恐怕这十个月是要提心吊胆。
整齐,还没消下去。搭在腰上手臂线条流畅,在骨骼外覆盖着层隐而不显肌体,是习武之人常有体态,优美之中又带着强势压迫感。
殷璇腰身窄,但十分精悍,从腹部中央滑下来时,能触到简单又利落至极线条。不过也正是因此,她要是真有兴致,能把枕边人折腾得骨头渣都不剩,要不是还记得这是主宰天下帝王,实在是让人很想逃跑。
想要逃跑,但至今没能在关键时刻实现这愿望晏迟,对此深有体悟。
他才醒片刻,刚想移开点距离,就被横在腰间手连人带被子地掖进怀里,上方传来略微喑哑女声。
“醒?”殷璇道,“让再抱会儿。”
“嗯。”殷璇自然承认,“很害怕吗?”
她话语低微,语气平淡,却轻易地说中晏迟心事。
在得知这个消息瞬间,那些繁复杂乱情绪翻涌之中,其中最汹涌就是喜与惧,他确无比惊喜,觉得上天恩赐,像是个虚幻美好梦境,突如其来地降临在他身边。
但他也怕得要命,像徐泽这般,何等聪明人物尚且沦落至此。他实在没有信心能做得比他更好、行事更绵密。
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他心思繁重,由爱所生,无法规避。
晏迟乖乖地停止动作,沉思少顷,轻声道:“看来这协理之务,恐怕担当不起。周贵君倘若真在身上有所图谋,恐怕也只剩下……”
“嗯。”对方闭着眼道,“早起来,想得都是什?”
“……”
晏迟哑口无言,也便不说,埋进她怀里不做声。
殷璇半晌没听到后话,睁眼看看对方,只见到乌黑发顶和截白皙瘦削脖颈。她忍不住笑声,伸手捏捏对方后颈上软肉,道:“这就不高兴?你这气性倒是大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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