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走到半,村上悠问:“你还记得你最得意绯句吗?”
“大概记得两句。”
“能说来听听?”
“嗯……想下。”种田梨纱原地驻足,闭眼抿嘴,陷入沉思。
这时间里,村上悠就看着墙角树叶间,几只飞舞萤火虫出神。
“小学认为自己是特别存在,做什事都很有自信。”
“看你现在也不谦虚。”
“胡说!”种田梨纱用反照着远处路灯灯光,显得格外明亮眸子看他眼,“除长相,在其他地方就是个普通人。不过谁又能直特殊下去呢?终究都是普通人。”
“。”
“你?”
“说到小学,想起件事。”种田梨纱说。
“什?”村上悠发现这金龟子,似乎和自己小时候见过不样,拿近些,仔细打量起来。
“小学时候,直以为自己是特别存在。比如说商场,只有去时候,里面人才会动起来。旦出去,它们就会直静止。整个世界都这样,除能看到、能感受到外界,其他地方都会处于静止。”
“没什稀奇。”村上悠认真回忆,自己小时候抓金龟子是没有这绿,“就像初中认为自己有不可思议力量,高中写诗、写小说。每个年龄阶段都有独特特征。”
“想起来啦。高中时候,写好多绯句来着。”
“【厨房炉灶上,开水自沸腾……】”她仍旧闭着眼,“恩……后面是什来着?”
“想不起来就算。”
村上悠原想着在自己小说里加两句绯句,增加些“本地气息”,谁知这“同学都夸”绯句也
“是啊。”村上悠食指与拇指捏着树枝,微微旋转,金龟子重获自由,溜烟消失在茫茫夜色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种田梨纱点点头,像是听名言警句,要引以为戒样子,低声呢喃:“对自己长相自信过头,就是这样啊。看来以后得注意。”
远处传来人声,两人同时抬头望去:方方正正茶室里,灯火通明,人影走动。
“要开始。”村上悠说。
“走吧走吧。”种田梨纱叹气,把三朵花苞小心地放进随手携带小包里。
“是嘛。”除颜色,就连眼睛长度、六只脚上毛都不样。
“不过你别笑话,那个年龄女孩子谁都写!”种田梨纱先堵住压根不会有嘲讽,然后回忆似地说:“真好啊,后来上大学,开始工作,虽然感觉很害羞,但还是很怀念那个时候。”
“哪个时候?高中?”村上悠问。
“嗯……小学吧。初中不说,高中写诗也没什用,虽然同学都夸写得好,想想还是小学好。”
“理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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