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来疯狂点头：“嗯。”
“呵……”
电话那头
沈游闻言静默
秒，忽然低笑出声，仿佛听见
什
十分有意思笑话，笑都快喘不上来气，顾来以为他在嘲笑自己，就
电话响漫长五声，然后被人接通，那头传来道熟悉男声：“喂？”
沈游有些醉，他躺在后座，盯着漆黑车顶，把手机贴在耳畔，却并不说话。
顾来看眼外间黑沉天色，不明白对方为什会这晚打电话过来：“是沈游吗？”
沈游动动喉结，凌乱发丝遮挡眼前视线：“顾来，
问你个问题……”
顾来闻言从沙发上站起，走几步，然后重新坐下，依旧温润：“好，你问。”
爷子生雷厉风行，自认是个板正人物，唯污点就是沈游这个不成器儿子，好好女人不喜欢非要喜欢男人，简直丢尽祖宗脸面，见面就斗得跟乌眼鸡似。
渐渐，沈游也不爱往他跟前凑，免得惹人烦。
唐依山和柯敬这时候应该也和家里人在起，沈游开着车，漫无目在大街上游荡，最后停在处地方。
离顾来家很近，沈游以前听他说过大概方位，但不知道具体位置，稀里糊涂就开到这儿来。
他静坐在车里，不知道该做什，不知道该去哪儿，又嫌酒吧吵闹，就下车去旁边超市买袋子酒回来，个人坐在后座静静喝。
沈游声音很小，不太像他：“那天在电影院……你为什要抱？”
此言出，就是冗长沉默。
顾来仿佛知道沈游为什会生气，大概是自己那天太害怕情况下，做些出格举动，他上几个月培训班，大抵也知道有些人是不喜欢过于亲密接触。
“……对不起，那天有些害怕，”顾来说到此处，有些委屈抿抿唇，“不知道你不喜欢跟别人挨太近。”
过那十秒左右，沈游才说话，声音如常：“害怕什？鬼吗……？”
沈游酒量很好，但架不住啤白混着灌，不多时脑子就有些晕，他知道自己没法开车，但也不想回家，打算就在车里过夜，冰凉酒液入喉，又痛又烧，连带着许久没犯胃病也跟着发作起来。
他喘口气，面色隐忍，额头冒出密密冷汗，透过后视镜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颓废不像样，忽然就有种破罐子破摔感觉。
怎就活成这个烂样子……
沈游视线飘忽，他翻开手机通讯录，眼前全是虚影，认真翻找着里面人名，最后停在“顾来”那栏，指尖靠过去，又挪开，靠过去，又挪开，如此往复几遍，最后手抖，终于拨出去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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