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希然闻言撇嘴:“太壮,喜欢斯文点,最好根手指头就能推倒。”
旁边队员都快笑岔气:“那你得去医疗队瞅瞅,白教授身边助手都是医校高材生,带着眼镜可斯文。”
陶希然嘁声:“拉倒吧,白教授在研制血清呢,出入里三层外三层全是军队保护,
“嗯?”
曲砚抬头看向他,纯黑色眼珠多星点光亮,他仿佛还在为裴然刚才话而感到开心,眉梢微挑,带着得意笑。
裴然受不住这样目光,那样纯粹欢喜,不掺丝毫杂质,是他前半生都不曾见过也不曾有过,颗平静心陡然变得鼓噪起来,血液都开始倒流,大脑混沌下,他勉强维持着淡定,摇头道:“没什。”
后半段路,他们两个气氛微妙,谁都不和谁说话,谁也不看谁眼,但并肩坐在起,挨很近很近。
什样队长,就有什样队友,陶希然性格直爽,底下队员也都大大咧咧,路上笑声就没停过,她见裴然和曲砚直沉默着,还以为他们两个闹矛盾,背靠着车厢护栏,用手挡住阳光,睨着周遭满目疮痍,感慨似道:“这样世界,每秒都应该用来拥抱喜欢人啊。”
,但语气却是很认真:“对啊,情弟弟,怎?”
曲砚下意识抬头,却对上他带笑眼,裴然摘下自己帽子给他扇风,这次终于不开玩笑,对陶希然介绍道:“对象。”
这种事在末世前都不稀奇,更何况末世后。
陶希然面露然,趴在个女队员身上,打量着曲砚青涩五官,叹道:“残害祖国花朵啊。”
食人花吗?
在这样个世界,他们连活着都尚且艰难,和平与生命并齐,感情反倒落其次,有限时间不应该浪费在无谓试探与犹豫中,每秒都值得珍惜。
因为总有更大难关横在眼前,悬在头顶。
是整个世界生死存亡,是整个人类繁衍生息。
过往矛盾争吵,像足下沙砾,细小,微不足道。
她这番话是说给裴然他们听,但落在队员耳中,就有别样意味,有个短发女生笑着道:“队长你是想谈恋爱吗,看队队长就可以,每次抢物资他都让着咱呢。”
裴然下意识看向曲砚,却见他抱着膝盖,乖乖巧巧靠在自己身旁,白皙耳尖微微泛红,全身上下都在透露着几个信息——
他很开心。
他在害羞。
两个人在起时候,大部分时间都是曲砚压着裴然亲,曲砚搂着裴然抱,度让裴然以为他没有害羞或者不好意思这种情绪,这幅状态,挺稀奇……
裴然匪夷所思,屈指弹下曲砚帽檐:“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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