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然闻言
顿，然后眨
眨眼，他成绩不怎
好来着，花钱上
私立学校，用指尖点点曲砚校服上不知名校徽道：“反正是个破烂学校，
成绩挺烂，没你好。”
他还记得曲砚满分卷子，不过在末世里，似乎也没什用。
“吱呀——”
轮胎摩擦地面，发出阵刺耳响声，似乎没料到前方会突然冲出来只丧尸，周沧明急踩刹车，整车人险些甩飞出去，旁人还好，裴然这个坐没坐相就倒霉，他总侧着头找曲砚说话，脑袋咣下撞到车窗，发出砰声闷响，听着都疼。
“卧槽——”
有时候,突如其来善意,比谩骂殴打更让人不知该如何面对，裴然手就搭在他肩上，掌心温热，指尖微凉,车辆颠簸间,会不经意擦过脖颈,带来阵轻微痒意。
曲砚忽然有些困,这种无名安逸让人恐慌且排斥,他手静静放在膝盖上,然后不动声色掐住小块皮肉，等那股钻心疼驱散脑海中熏熏然混沌后，这才松手，深蓝色校服裤子留下道褶皱，然后缓缓变浅。
路行驶来,周遭丧尸肉眼可见变多，裴然已经后悔自己为什要出来，这恶心东西，游戏里砍砍就算,面对面直接干架，他能把隔夜饭吐出来。
他将下巴搁在曲砚肩上，警惕往窗外看看,然后又觉得这人肩膀有些硌慌,稍稍换个姿势,在曲砚耳边悄声说话：“哎，你身手行不行？”
说着，上下捏捏他胳膊，想看看他有没有肌肉，许是因为曲砚胳膊太瘦，随意动两下，校服袖子就被拉起来小半，不慎露出小臂上道道斑驳发白旧伤疤。
裴然捂着头，整个人都痛懵，他抬起头刚想飙国骂，谁曾想发现挡风玻璃上趴只女性丧尸，正个劲朝他们嘶吼，脓液腐肉糊整个窗户都是，顿时像被人掐住嗓子般，半个字都说不出口。
裴然瞬间以为自己眼花，眨眨眼，用指尖摸上去确认下，这才发现是真疤，指着最长条刀伤，问曲砚：“怎弄？”
曲砚不说话，黝黑眼珠看看桑炎身旁坐着红发不良少年，然后收回视线，无声摇头。
裴然瞬间明白什，给他把袖子拉好，意有所指拍拍他肩膀：“怕什，别人横，你就得比他更横才行，想当初上学那会儿，有两个小流氓想勒索，被堵小树林顿乱打，尿都吓出来，你要是跟个学校，肯定罩着你。”
却只字不提他那次足足带十来号人过去。
少年人大抵就是这幅模样，天不怕地不怕，曲砚睨着裴然飞扬眉梢，忽而神情认真问道：“那你在哪所学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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