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城这地界不大不小,想碰上迟早得碰上,跑得过初跑不过十五,萧凤梧也没真躲着他,见萧凤鸣追上来,无奈停住脚步。
萧凤鸣早些年成婚,不过因为他好赌不着调,媳妇直接带着孩子回娘家,现在孤家寡人个,他看见萧凤梧也不觉尴尬,十分亲热揽着他道:“瞧你,看见七哥还躲什,兄弟场有什好见不得人,你现在混出头,可得拉哥哥把,正愁没落脚地方呢,走,带七哥去你家看看。”
萧凤梧心想这人比自己还不要脸,把他胳膊甩下去,打个哈欠道:“现在还不是住在别人家里当小白脸,七哥你英俊不凡,大街上随
好……”
他声音低不止几个度,像是在说给萧凤梧听,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:“皇后娘娘早先还在贵妃之位时候,为争宠用秘法强行受孕,婴孩掏空母体精气,气血两虚,熬到现在已是不易,原想用催产汤助她早日生产,可谁知她体内还残留着当初药性,致使不敢下猛药,只能温养着。”
萧凤梧可算是知道萧临儒当初为何被赶出萧家,老太爷尚在太医院时,就有训斥,万不可参与嫔妃争宠之事,萧临儒偷学家中秘术助贵妃受孕,已然大大违背规矩。
萧凤梧大抵知道他用什法子:“照医经上说,这孩子若怀上,四五个月便得强行落下,否则后患无穷。”
萧临儒仍是摇头,闭眼低声道:“人心不足,当初又何尝不是这样说,可皇上膝下无子,若能诞下男婴,便是未来储君,皇后娘娘如何肯舍得,是左右为难,穷尽平生所学才堪堪将这胎保下。”
萧凤梧想,那就是萧临儒自己活该,明知后宫是滩浑水,还偏要以身试法进去搅和,当下也没什怜悯心思,起身告辞。
之后几日,都风平浪静,就是萧凤梧在替家富户上门诊治时,瞧见位被赌坊轰出来熟人。
打手蹲在高处,把棍子在石阶上敲砰砰响,居高临下看着萧凤鸣:“您老啊,还是把钱筹齐再来赌吧,待在赌坊三天,硬是把都没赢过,就没见过你这手背人,趁早去烧香拜佛洗洗晦气。”
萧家十六个少爷小姐,除去被砍头大哥,还剩十五个,萧凤鸣行七,生性爱赌,萧老太爷在世时尚能镇得住几分,萧家破败后,他就全无顾及起来,在邻县欠屁股烂债,又重新躲回燕城。
萧凤梧显然是没那好心帮他,特意躲远从小路走,谁料萧凤鸣眼尖很,眼就瞧见他,当即也顾不得与赌坊打手叫骂,骨碌从地上爬起来,欣喜若狂追上去:“哎!十六!十六!你别跑啊十六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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