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涉江闻言大怒,箭步上前揪住他衣领道:“你说什?!”
闵思行扇子摇哗哗作响,不以为意:“唐涉江,你家生意还靠着呢,放尊重些,再说,说有什不对吗?许大姑娘当年可是和萧凤梧有过段不浅缘分呢,大街小巷人尽皆知。”
许成壁面露难堪,怎也想不到自己出口相帮,引来这等祸事,拉着唐涉江手低声道:“夫君,算,算,你莫因小失大。”
唐涉江青筋,bao起,揪着闵思行就是不松手,萧凤梧见状抓个花生,嗖声朝闵思行打过去,不偏不倚正中他眼睛,只听声惨叫,闵思行捂着眼睛猛后退半步,桌椅都被撞翻。
二楼这出戏,可比底下那出精彩多,许多人连戏都不看,伸长脖子凑热闹。
戏园子是达官贵人除窑子最爱逛地方,锣鼓响,所有故事都在里头,青衣花旦袖子甩,是燕城处风流景,更遑论柔媚悠长戏嗓,开腔便化作风,绕着盛德楼柱子,三日未绝。
萧凤梧照旧翻墙进来,依旧靠在对面二楼栏杆上,将底下戏台子尽数收入眼底,秦明月唱是《十相思》,哀怨绵绵,把扇子徐徐展开,掩住那半张国色容貌,莲步轻挪,相思眼神本应对着旁边梁郎君,却被他尽数抛到上边儿。
萧凤梧正看着,忽觉手下栏杆震两下,顺着看去,不远处是位锦衣公子,身旁站着对男女,赫然是唐涉江许成壁夫妇。
锦衣公子用折扇敲敲扶栏,眉梢讥讽,来者不善:“这不是萧凤梧,难得,难得,没想到在此处也能碰见你,听人说,你去个破烂医馆当坐堂大夫,是真还是假啊?”
有眼尖,认出他是闵家大公子闵思行,现在是燕城药商龙头,以前就跟萧凤梧不对付,现在可算逮着机会落井下石。
“萧凤梧你个狗娘养!”
花生壳力道不重,闵思行眼睛并无大碍,只是擦着眼皮过去,见丝丝血,他在小厮
萧凤梧拍掉手中瓜子壳,不说话,因为他以前遇上闵思行,都是直接按在地上打顿,从来不多费口舌。
闵思行见他不语,摇着扇子走过来:“这盛德楼座儿可贵着呢,你在那破烂医馆当小半年坐堂都未必挣来,怎,当初官府没把你家抄干净,还剩不少脏钱?”
“闵公子——”
说话竟是许成壁,她迈步走出,并不看萧凤梧,鬓边珍珠钗微微晃动,侧脸光洁如玉,只是道:“您和夫君还要商谈正事儿呢,何苦理些不相干人。”
闵思行闻言恍然,拍掌心,看着唐涉江微变脸色,只说四个字:“余情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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