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凤梧道：“是便是，你高兴个什
劲。”
他坐到屏风后，见秦明月
手被
个老男人拉着，秦明月笑吟吟，直给对方劝酒，然后把手抽
回来。
那老男人比苍蝇还讨厌，几次三番被躲开，干脆揽住秦明月肩，言语间已带几分醉态：“听说秦老板是不唱堂戏，可
黄某人还是不信这个邪，行路多年，哪个朋友不卖几分面子，还望秦老板赏个薄面，过府叙好……你们唱戏都这样，腰比柳条枝子还细。”
秦明月脊背挺笔直，但隔着老远，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上难堪，盛德楼掌柜见他脸色难看，个劲使眼色让他且忍着，秦明月火气上来哪管那多，又觉那老色鬼在掐自己腰，反手就是巴掌抽过去。
“啪”声脆响，不仅黄老爷愣，满桌子人也都傻眼，岑三目瞪口呆收回视线，喃喃道：“这小戏子可真够辣。”
强行往楼上走：“娘们唧唧，烧肠子才够味呢，谁像你，日日喝青美人，梅子酿有什好喝。”
萧凤梧轻哼：“现在喝不起咯。”
楼客人多，上边倒是没什人，二人径直上二楼雅座，发现隔壁有桌，用镂空木质半屏挡着，原也没在意，只是听着听着，发现声音有些熟。
“黄某人也是爱听戏，幸而与盛德楼掌柜有些旧交情，否则还真赶不上秦老板场呢，今日唱《洛神》也是好，却让某时词穷，说不来是怎个好法。”
“黄老爷客气，雕虫小技，登不得大雅之堂。”
说完还倒抽口凉气，捂着自己脸，仿佛也对黄老爷感同身受起来。
唱戏自小练身段，秦明月是有功夫底子，这巴掌把黄老爷扇头晕目眩眼冒金星，半晌都没缓过神来，盛德楼掌柜登时血气冲脑，哗啦站起身将桌子猛拍，气话都说不清：“秦……秦明月，你疯天
这声音较寻常男子要不同些，和缓若清流，温润像块通透无棱角玉石，不似寻常伶人，掐着嗓子说话，媚不男不女。
那桌似有许多人，那位黄某人歇，又来另位客人：“原不知洛神是何模样，从前看张玉蝶扮已是人间少有，不曾想今日看秦老板，才方知人外有人，天外有天，日听不见您声音，吃饭都不香。”
岑三透过屏风镂空雕花往外看眼，见那桌坐着盛德楼几个名声大噪角儿，有范云芳，有小香玉，还有秦明月，身旁都是燕城有头有脸商贾巨富。
那黄老板正拉着秦明月手个劲揉搓着，笑呵呵说着什。
岑三回头，对萧凤梧招招手，压低声音兴奋叫道：“十六，是秦明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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