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明月不忿挑眉:“她不是嫌贫爱富之人。”
“纵然不是,”萧凤梧摩挲着下巴,“她那多愁多病身,不是穷人家养得起,日日吃着人参养荣丸和燕窝,尚且天天病着,换粗茶淡饭,说不得日也撑不过去,祖父也是样道理,毕竟十几个孙儿都与他不亲近,又是个不成器,没人养着,估计就饿死街头。”
话扯有些远,秦明月脸上忽显几分烦躁,起身想离开,萧凤梧把拉住他,却发觉指尖触感不大对,低头看,面色微变:“你手?!”
无怪他如此惊诧,借着檐下灯笼看去,秦明月左手小拇指竟是断截,如今那伤势已然长好,不凑近看是难发现。
他不问倒罢,问只更戳人伤心事,秦明月用力扯回手,却偏偏被萧凤梧攥动弹不得,两个人都是有功夫在身,撕扯间险些打起来。
由来,忽然冷笑着狠狠撕成两半,刺啦声响,听得门后躲着萧凤梧眼皮子直跳。
“你如此恨,连把扇子都不肯留?”
他从阴影中走出,穿着素白里衣,身上披着件外衫,身长玉立,仿佛仍是当年将燕城无数女子迷得五迷三道十六郎。
秦明月面无表情看着他,指尖用力,挑衅似,又是刺啦声响。
萧凤梧挡住他手:“你想学晴雯,不过成不贾宝玉,没有匣子折扇让你撕,这把撕没,可就再没。”
萧凤梧冷声喝问:“这手怎
他说这话时候,眼中还带着笑,秦明月将那残缺不全扇子用力掷到他怀里,神色讥讽:“什晴雯贾宝玉,原来说到底,十六爷不过只将当做奴仆,何必嘴上说那好听,萧老太爷死,也不见你哭上哭,那些假惺惺泪水给他去吧!”
萧凤梧母亲死早,他小时候性子乖戾,调皮很,闹得几个姨娘都不愿意养他,最后抱到萧老太爷膝下,按理说二人应该感情深厚才是。
破扇子,不值钱,萧凤梧扯下扇柄上玉坠,将破烂骨架随手扔到旁,诡异,唇边笑意更深:“为什要哭,他死是好事,人活七十古来稀,他虽不曾活到那个岁数,可也比许多人强,你想想,上面十五个兄弟姐妹,个个不是省油灯,萧家财物收缴官府,他若是还活着,就得跟们起过穷日子,迟早也得熬死,倒不如干干净净去,万事不操心。”
秦明月只觉得他心肝真是冷。
萧凤梧张嘴惯会颠倒黑白:“你会唱《黛玉葬花》?想来《石头记》也是读过,幸而林黛玉去早,否则贾府被抄,她岂不是要同过穷日子,世外仙姝洗手作羹汤,倒想不出那个画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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