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绰兴致勃勃道:“头发颜色
白杨没动,闻绰只能把他往浴室带,心无旁骛帮他洗个澡,男人身材没什好看,前面平后面平,跟搓衣板差不多,闻绰什旖旎心思都没有,白杨却低着头,个劲往后躲。
闻绰晃晃手里衬衫:“躲什,不穿衣服?”
白杨又不动,片刻后,走过来把衣服套上,然后颗颗把扣子扣好,闻绰在旁边看着,三两下把他最顶上两颗扣子解开:“扣那上,不勒啊?”
又道:“你这个子长没长,这是多久前衣服。”
闻绰很高,哪怕是他许久之前衣服,对白杨来说还是长截,松松垮垮挂在身上,瘦削肩膀都露半边,闻绰看眼他湿漉漉墨发,衬着苍白皮肤对比分明,不知道为什,又伸手给他把领上衣扣重新扣好:“去床上躺着。”
,心里软,把他抱回自己家。
也就是那个时候,闻绰才知道白杨有多害怕雨天,他靠着墙,忽然思考起上辈子,自己离开那三年到底下过多少雨,而白杨又是怎撑过来。
有些事不能想,想就打不住,是给自己找罪受。
那多年相依为命,不可能没感情,闻绰见白杨缩成团样子,忽然就心软,他擦把脸上雨水,然后走过去倾身蹲下。
“走,回家。”
浴室门关,里面响起哗啦啦水声,闻绰站在花洒下,莫名觉得脑子有点乱,心里是种拿不起又放不下感觉,也就是传说中优柔寡断。
他套上衣服,对着镜子照照,发现头发已经有点褪色,发根也开始长出新发茬,用毛巾胡乱擦两下,然后关灯上床。
白杨就静静躺在里面,缩成团,只占很小块地方,闻绰晚上也爱这样睡,他在黑暗中摸索着,把白杨拉过来。
“哎,白杨,陪说说话呗。”
白杨没吭声,连呼吸都是浅浅,他靠在闻绰怀里,指尖动动,不着痕迹,点点牵住他衣角。
闻绰把白杨抱进怀里,下下拍着他后背,掌下身躯孱弱,却又个劲发抖。
“没事,回家睡去。”
闻绰把伞捡回来,挡住大半个身躯,他掰开白杨攥住栏杆手,半拖半拉把人从地上拽起来,楼道昏暗,时只能听见他们脚步声。
闻绰隔着窗户看眼白杨家里,漆黑幽静,他想到陈美英就是在这儿吊死,心里也打个突,莫名对白杨感同身受起来,加快速度用钥匙开门。
二人身上都湿透,闻绰怕白杨趁自己不注意又跑出去,手拉着他,手打开衣柜,扯件衣服和裤子出来:“先洗澡,洗完澡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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