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绰家里挺乱,但没什多余东西,看起来也就不那乱,他把床上散乱衣物扔进盆子里泡着,仔仔细细把这个眼就能看完小屋子打量遍,最后得出结论,果然还是别墅住着舒服。
床头柜静静摆放着张女子照片,模样秀丽,身后大片田园风光,美不胜收,是在私人酒庄拍摄,背面写柳若卿三个字,还有行日期,闻绰看两眼,把相框翻过来,然后收进抽屉里。
这女人脑子不怎样,手段不怎样,骨气倒是等硬,老公出轨离婚后,直接带着十岁儿子孑然身离开夫家,抚养费是张数额不小支票,她当着小三面撕个粉碎,利落又干净。
柳若卿啊,还是身大小姐脾气,被家里养不知世间疾苦,没脑子也没心机,只剩身傲气,可惜柳家破产负债后,她早就没傲气资本,几年穷日子就把她蹉跎死。
余下十几年,就只剩闻绰个人。
子,反复想反复想,整个人已经有些病态。
身处天堂,然后夕坠地,倒不如直生活在地狱里,酸甜苦辣,都是对比出来。
白杨静静盯着他,双眼黑漆漆,不松手,闻绰被他看发毛,拗不过,最后敷衍松口道:“行行行,你先做饭,做好过去吃,先回屋洗个澡,网吧泡半宿,身汗味。”
白杨松开他,然后进屋,咣声关上自家房门。
闻绰也不生气,靠着墙,莫名其妙就笑起来,仿佛是觉得挺有意思,他开门正准备进屋,谁曾想刚好遇上三婶收衣服从天台下来。
所以说,闻绰最讨厌傻子,这个傻,隔壁那个也傻。
他意兴阑珊冲个澡,换身衣服去白杨家里,进门就闻到股饭菜香味,闻绰看眼,发现白杨在厨房切菜,然后懒散散进屋。
白杨屋里东西很多,堆捡来塑料瓶子踩扁装在蛇皮袋里,整整齐齐码在角落,老旧桌子上有个大鞋盒,里面装着冲洗干净瓶盖子,都是中奖再来壹瓶,闻绰数数,大概有三四个。
白杨
“哎哎哎,小绰,先别进屋,”三婶抱着床单,扭腰走过来,张饱经沧桑脸上依稀能看出年轻时风韵:“你上个月房租啥时候交啊,总拖总拖,年纪轻轻怎这拖呢。”
闻绰笑不出来,边用钥匙开门,边支支吾吾道:“过两天,过两天。”
闻绰母亲人挺好,跟邻居关系都不错,三婶看闻绰小孩个不容易,也没催太紧,只是道:“那你可记着,千万别忘。”
闻绰态度良好:“定定,忘不。”
俊气孩子总是很讨喜,三婶笑笑,往他头上拍下,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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