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川望着眼前车水马龙,然后若有所思道:“直觉得你很厉害,每次摔伤,你总能第时间出现,什事都能解决,什事都难不倒你……”
严遇想说自己其实很没用,这多年都浑浑噩噩,他是野草堆,是烂泥滩,怎样都能活,到哪里都能活,和荀川不样。
严遇在这里,充分体现坐立难安四个字,好像死在这里不是荀川,而是他,勉强待片刻,最后拉着荀川离开那个地方,往远处走去:“时间不早,先找个旅馆住下,明天再坐车回去。”
荀川被他乖乖牵着,也没挣扎,只是偶尔往四周看看,仔细打量着这个严遇出生长大地方。
x市不算繁华,更没有什星级酒店,严遇带着荀川走段路,才找到家看上去比较干净旅店,交钱办理入住手续。
都说人心里越遗憾什,就越会梦到什,旅途很长,除司机,大部分旅客都睡着,严遇却才刚刚梦醒,他掌心抚过荀川头顶,然后又下滑至脊背,忽然感觉切都是命。
汽车到站,相比别人大包小包行李,严遇除个旅行包,堪称两手空空,下车后,他站在原地没有动,不知是不想走,还是不知该往哪里走。
周遭人很多,来来往往,但随着时间流逝与推移,又变得不那多,小地方,热闹是真热闹,冷清也是真冷清。
荀川见状牵住他手,带着那些强迫性,把他拉到车站旁,步,两步,三步……
严遇似乎不愿意过去,抽出自己手,后退步。
严遇从包里拿出换洗衣物,然后进浴室,荀川躺在床上,轻飘飘滚来滚去,蹬掉个枕头,伴着哗啦啦水响,里面传出严遇平静声音:“后天晚上九点,鬼门就开,到时候送你去投胎。”
荀川打滚动作瞬间停住,然后轻蔑嘁声:“为什要去投胎?”
严遇穿上衣服出来,早知道他没这听话,把湿头发捋至脑后,五官分明
荀川回头看向他,眯眯眼,也不在意,自顾自在长椅上坐下,这里相较去年冬天,多许多鲜艳颜色,绿化带里新栽种些花,浅红色花骨朵,枝条细长,小巧玲珑,攀岩绕住白色护栏,过往行人都忍不住多看两眼。
曾经丧命之地,现在是别人眼中湖光山色。
荀川没有什反应,伸长腿,脚尖晃晃,双手撑在身侧,低着头看路边蚂蚁。
他仿佛只是单纯,想来这里坐坐而已。
严遇在个离他不远不近地方站着,片刻后,还是走过去,在荀川身旁坐下,肩膀挨着肩膀,体温透过薄薄衣服,传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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