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黄毛男子拉着严遇手絮絮叨叨,完全把他当成活神仙,荀川看刺眼睛,弹出缕怨气直接打掉他手。
“哎
“……”
严遇就知道他没好话,闻言习惯性抬头看那老大爷眼,却与对方视线撞个正着,不由得眯眯眼。
老大爷手里夹着根烟,吞吐间露出嘴歪斜黄牙,满面皱纹,浑浊眼睛直看向严遇这边……不,确切说是看向严遇身旁位置。
严遇身旁空荡荡,只有只厉鬼。
荀川被那老头子盯浑身不痛快,仿佛被看穿似,转而看向严遇,他苍白修长指尖也夹着根烟,精美像是艺术品,袅袅烟雾让他俊美面容多丝生人勿进压迫感,与对面是两种截然不同画风。
流,走到苏母跟前,然后倾身蹲下。
苏母显然认出他,吃馒头动作微微顿,正准备从地上起身,却被严遇按住肩膀,紧接着手中被塞进沓厚厚钱。
苏母见状惊瞪大眼睛:“小伙子你……”
“之前找小苏借点钱,忘记还,给你也是样,火车站人多,记得藏好。”
严遇塞钱动作很隐蔽,并没有人看见,苏母信以为真,闻言忙把钱塞进贴身夹袄口袋,正想感谢感谢他,抬头人却不见踪影。
荀川看看那老头子,又看看严遇,终于开口说话:“你老那天,会不会跟他样丑?”
严遇闻言抬眼看向他,指尖最后点星火燃尽,弹弹烟灰道:“丑不丑不要紧,反正你也看不见。”
荀川以为他在说投胎事,嘴角勾起抹冷笑,不做声,心里打什算盘却无人知道。
红日西斜,转眼就到下午,严遇终于等来个生意,还是之前老顾客。
“哎呦喂大师,你算太灵太灵,那天你说家里有白事,还不信来着,结果晚上回家接到电话,乡下亲戚说姥姥去世,您可真是太灵!”
严遇回到之前摆摊天桥,把明黄色八卦图往地上铺,摆好小板凳,长腿伸,背靠着栏杆开始等生意,把黑色伞斜靠在肩膀上,莫名多些闲适意味。
荀川就在伞下,避免阳光直射,脸其实已经没有刚才那吓人,但他还是不肯把手拿下来,没来由,自顾自生着闷气,句话也不和严遇说。
对面也有个算命摊,还是上次那个老大爷,他穿着件旧皮袄,双手揣在袖子里,目光浑浊,下巴有颗大黑痣,生意比严遇要好多。
荀川不改毒舌本性,见状似讥似讽道:“靠算命把自己养活这老,真不容易。”
说完又看向严遇:“你就不样,靠算命能把自己饿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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