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修年赶紧摇头,力道大发丝都翘起来:“没有啊,觉得特别好,全世界你舞剑舞最好看。”
“谁问你好不好看。”
陈亿似乎有些无奈,但又憋不住心里话,好半晌,终于忍不住道:“……以前练剑时候,那个教人也说过和佟老师样话。”
陈亿第次练剑,是他父亲手把手教,那时候他争强好胜,为证明自己比旁人强,要学个月剑法硬生生花十天就学会。
他以为父亲会夸奖自己,结果没有,只得到句贪功冒进责骂。
“你动作和心都绷太紧,尝试着放松下来,舒展你四肢,找找那种柔中带刚感觉,力道不可欠缺,但美感也很重要,期待你们明天决赛能给带来惊喜。”
佟老师眼睛很毒,眼就看出陈亿身上太过紧绷气势,然而他再怎练,也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。
彼时已至深夜,第二天就是总决赛,陈亿练遍又遍,深秋夜晚硬生生出身汗,最后锵声把剑插回鞘中,转而坐在傅修年脚边休息。
傅修年见他额头有汗滴落,用毛巾给他擦擦脸,陈亿也配合仰起头来,只是略显急促呼吸彰显着他内心不平静。
“心情不好?”
之后就像死循环样,陈亿练武越来越拼,他父亲也责骂越来越狠,之后两个人见面就斗跟乌眼鸡似,不像父子,更像仇人。
傅修年戳戳陈亿脸,又发现没什肉,出声问道:“嗯?说过什话?”
陈亿不以为然道:“说心绷太紧,贪功冒进呗。”
言语中仍有那些不服气,当初全族师兄弟没有个人能打过陈亿,也没有个人剑术能超过他,陈亿觉得他父亲完全就是鸡蛋里挑骨头,没事找事。
傅修年闻言笑开:“这种事也有过啊,跟你说,小学五年级时候就已经把初中课本全学完,老师还专门在课堂上说,某些同学不要好高骛远,要步步脚踏实地,基础没打好是很要命……什什说大堆,也记不太清楚
傅修年从椅子上滑下来,和他起席地而坐,整个舞蹈室就只有他们两个人,轻微点动作都能引起回音。
陈亿不说话,身形歪枕在傅修年大腿上,把脸埋进他小腹处,伸手搂着他腰,动不动,像是睡着般。
傅修年修长五指下下捋着陈亿头发,然后将汗湿头发从他眼睛处拨开,陪他静静坐着。
室内时只能听见二人呼吸声,最后不知过多久,傅修年腿都有些麻时候,陈亿终于动动身子,睁开墨色眼静静望着他。
陈亿问:“舞剑是不是很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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