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孩喝粥喝呲溜响,闻言抬起头道:“十二岁。”
“可曾读书?”
“娘识字,她教会,但是家里买不起书,以后要考科举当大官,然后买栋大宅子孝敬她。”小孩说着双乌黑眼睛神采奕奕,若不是手中端着粥碗,只怕就要手舞足蹈起来。
古代纸张贵重,古籍孤本更是千金难求,只有世家大族才有藏书万卷,沈妙平伸手摸摸小孩头,心想在后世他这个年纪都快小学毕业,但在大晋,像他这样孩子比比皆是。
沈妙平拍拍膝盖,站起身道:“小孩,早点回去吧,外面冷,别让你娘担心。”
她们……”
雪衣却再没解释,女子生在那样环境里,皆都是颗玲珑心肠,大辽五皇子在春宵楼闹事那日,虽是谢玉之出来救场,但别人不清楚,她还不清楚,定是沈妙平在背后开口,否则谢将军怎会亲自来。
再者说,沈妙平这个巡城御史虽然看着不着调,但百姓若是遇事,他没有不管,说出去谁人不称声好。
“您和谢将军都是好人,百姓心中明镜似呢,雪衣不便久留,就先告辞。”
雪衣拢拢肩上狐裘,迎着风雪坐回轿中,那顶青呢小轿向远处行去,很快便不见踪影。
沈妙平望着她离去,心情复杂,最后将匣子收好,打算今天下值就去当铺把这些兑换成米粮冬衣,旁边个穿着破烂小孩正缩在墙角躲风,吸鼻涕声音引得沈妙平不禁频频回首。
从筐里拿两个热馒头,又打碗热粥,沈妙平走过去放在他跟前问道:“小孩,刚才怎不去排队。”
小孩吸吸鼻子,小脸冻通红,见沈妙平身官服,华贵异常,只觉得和神仙似:“个人只能领次…………刚才领过……阿娘生着病……她来不……”
沈妙平心想这小孩倒是诚实,将手中热馒头递给他,笑着道:“无事,你领粥饭时候和他们讲清缘由,他们会给你两份。”
粥摊还未收起,反正无事,沈妙平蹲在墙角和他闲话:“你多大年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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