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间华灯初上,湖中画舫顺流而出,歌女坐在船头起弦奏乐,轻柔歌声顺着飘极远,轻轻抚弄着人们心头绮念,然而往日欢笑不断春宵楼今日却是气氛异常。
“个青楼妓女罢,还分什三六九等,堂堂大辽五皇子难道还要不个女人吗?!”
耶律俊齐拍桌而起,腰间兵刃出鞘,指着地上吓成团老鸨道:“口口声声说着不接客,可分明看见有个男人进她房里,今日你要让雪衣姑娘出来陪,要就把那个男人交出来!”
老鸨闻言在姑娘搀扶下站起来,用帕子捂着心口,强装镇定道:“行有行规矩,雪衣是诗妓,五皇子若喜欢她,自去讨她欢心,这才当得入幕之宾,这春宵楼开十来年,来往权臣不计其数,也没见哪个用权势压人坏规矩!”
语罢看向旁安坐礼亲王:“王爷您说说理儿,奴家可曾说半句谎话?”
辽人十分看不上。
钱通嘻嘻哈哈:“你躲着些,缺钱找要,可别上赶着伺候那些畜生,躲过这阵就好。”
若云啐他脸唾沫:“前些日子让你买根簪子都没银钱,又拿去喝酒吧,指望你老娘能饿死,站着说话不腰疼!呸!”
沈妙平见状也不知该如何说,只道:“他们若是闹事,尽可来报官,旁人不管,定然是管。”
若云闻言立刻变副笑脸出来:“还是沈大人说话熨帖些,当官就是不样。”
礼亲王闻言慢吞吞捋捋胡须,神色古井无波,只道:“远来是客,耶律王子乃是皇上说要好好招待贵宾,请雪衣姑娘出来相陪也无不可。”
老鸨闻言内心啐口,心知这只老狐狸是不打算管,只骂道蛇鼠窝,却还是僵持着不肯让人下来。
雪衣在房里躲着,眼中似有火焰燃烧,她咬咬牙正准备出去,却被名书生模样男子拦住:“不行!你不能出去!你若出去,岂不是要被那群畜生……”
“可总不能放着楼里姐妹不管啊!”
雪衣把甩开他,然后又将窗户打开:“那辽人在底下堵着,他认得你,楼不高,你快从这里跳下去逃
语罢转身进房里拿包点心出来,用油纸裹着,径直从楼上扔到钱通怀里:“整日正经饭不吃,就知道喝酒,快拿着滚远些!”
“哎!”
钱通心花怒放应,后半条路巡街时候,只见他望着点心傻笑,沈妙平将切收入眼底,笑笑:“你若喜欢她,攒几年俸禄,大可替她赎身去。”
钱通闻言叹口气:“大人有所不知,她是犯官之后,落入贱籍是赎不身。”
沈妙平恍然: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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