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夜发生这大事,昌国公谢延平自然有所听闻,但他念及谢玉之老大不小,早已不是孩童,便将事情交由他自己处置。
道句真心话,谢延平真想踹这个不知好歹上门女婿,但这门婚事乃是圣上亲赐,无论如何都不好随意更改,再则传出去
说完微微侧身,让开道路。
谢玉之瞧见他偷偷将那碎玉自然而然放进怀中,似乎想说些什,但到底没有开口,视线微微扫过他膝盖,最后瘸拐离开。
他走后没多久,大丫鬟忍冬又忽然折返回来,手里捧着个托盘,她对沈妙平微微行礼道:“这是二爷吩咐给姑爷伤药,屋里已备好热水,姑爷进房吧,奴婢伺候您上药。”
沈妙平闻言怔,随后摇头:“不必,自己便可。”
他接过忍冬手中托盘走进屋内,反手带上门,望着四周价值万金摆设,不由得微微笑,眼底情绪讳莫如深。
……”
只这句,谢玉之神色瞬间冷下来,转身欲离去,沈妙平却先步上前挡住他去路:“下不手是真,却并非对她存有余情。”
谢玉之不愿听,薄唇中冷冷吐出两个字:“让开。”
沈妙平脚步不动,继续道:“春翘是无关之人,妙平只将她当过客,是清风是浮云,总归不会有交集,这辈子不曾亲手杀过人,无论究何原因,今日若真亲手杀她,势必要辈子忘不她,如此又何必呢?”
见谢玉之不动,沈妙平又笑笑道:“妙平是不愿将个无关之人记上生。”
沈妙平背靠着门,内心双手合十,堪称心满意足,默默感谢老天爷番。
感谢你,赐给个对象。
长得好看,又高,又有钱,人还单纯好骗。
请你保佑老丈人千万别踹这个便宜女婿。
***
说着又摊开掌心,里头静静躺着块质地通透翡翠佩,瞧着便知绝非凡品,方才春翘行刺沈妙平时候,谢玉之便是用此物击中她手腕,可惜掉落在地,现如今已经碎成两块。
沈妙平道:“玉佩上头刻二爷名,又贴身佩戴,想是心爱之物,碎着实可惜,等妙平找能工巧匠修补修补,再还给二爷。”
男子若生有副顶好皮相,世间女子有半都要为之倾倒,再兼得善察人意,细心体贴,余下半又去半,更何况口蜜腹剑温柔刀,如此这般,剩下只怕十不存,怨不得这届赶考士子无数,人才济济,昌国公府偏偏选中他。
谢玉之闻言深深看他眼,总算说话:“碎过东西,从不要。”
沈妙平不在意,十分好打商量:“那等以后寻到更好,妙平再买个新给二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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