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在百年前想法。”地法师漠然道,“神明时代早已结束,无论魔族是否干预,人族大兴势在必行,即便没有百年灭神,神道与人道矛盾都无法解除,而三界大势向来此消彼长,旦平衡打破必引起源源不绝灾患,九曜轮启动难以避免……因此,百年前让你做选择。”
琴遗音是道衍神君心魔,而他与暮残声这段纠葛推动心魔转变,如果他被吸纳融合,道衍神君或许能够获得人性,使其尝试与众生共情,在毁灭再造与全力补救之间重新选择;
地法师乃大地精元所化,从
虚余剑下存活,是因为祂窥破天数,与承载玄罗万象蜗做下交易,替它承载世界之重……那个蜗壳是玄罗人界化身,也是连接天地支柱,只要集合九大元始之力就能让它蜕变为九曜轮,打破三界法则,更改森罗万象。”
“这就是您要赴死原因?”饮雪君轻声道,“白虎法印是其中之,对吗?”
与其他三枚法印不同,成为白虎与朱雀印主便是至死方休,没有卸任传承说,如果要取走白虎法印,他这个印主就只有死路条。
这无疑是个残忍沉重答案,可当看到地法师颔首,饮雪君反而心里松,忍不住笑。
“没你想得那样简单。”地法师接下来话却像盆冷水泼出,“九曜轮确具备灭世与救世力量,可如何运用关键在于掌控它主人……你既然跟琴遗音情笃,就该知道现在道衍神君究竟是何来历——与其说是复苏远古神明,不如说祂是常念造物,优昙尊虽然输给创神局,却用诅咒剥夺本该留给祂感情,让祂漠视天理与人性,祂只遵循神道法则,不会怜爱世间任何生命。”
饮雪君神情剧变!
“常念以为自己赢,可是当他利用天道赋予力量违背命运法则、擅自干涉世界走向那刻,天眼就从助力变成限制,他会被自己看到未来所欺骗,也会葬送给自己选择命运里。”地法师难得发出尖锐讥笑,“要拯救个污浊不堪世界比毁灭再造要难上太多,道衍神君也不会去背叛祂众生,旦九曜轮启动,祂会用它摄取众生魂灵作为孕育新生养料,当此间生机彻底断绝,三界都将湮灭,祂会在这灰烬之上建立由神道法则作为主宰新世界。”
即使魔族赢这场战争又如何?
胜利也好,硕果也罢,旦九曜轮启动,切都会化为泡影,此间万物都不再具有意义。
“……所以,你当年才会收这个天命杀星为徒,又力主让接掌白虎法印……”饮雪君浑身发寒,好半天才找回自己声音,“你要弑神,阻止祂启动九曜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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