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蠢货。”暮残声闭上眼，“你太傻
。”
姬轻澜得这句话，眼里温柔
光就像是要溢出来。
“总算，
还是改变
些事情……”姬轻澜攥紧他衣领，“非天尊死，魔族大权将落在琴遗音和魔罗尊手里，他或许是爱你，可他没有心，不懂爱与伤害界限，而杀死道衍神君是他最大执念，为此他会不惜切……你可以信他，但更加要相信自己判断。”
“……知道。”
“还有好多事想告诉你，可怕你知道后……但是也知道自己，无法干预你决定。”姬轻澜努力让自己声音平稳，“如果有天，你想要寻找往世真相，就去问道台……找块残骨。”
会害死暮残声。
“你向来谨慎，虽不介怀人族对妖族打压，却也因为凤袭寒与人法师关系，早已对他有所警惕……”这是姬轻澜最不想回忆段过往，即便现在说起来仍觉战栗，“是把他带进寒魄城，是被他迷惑将布防图泄露出去，是给他和琴遗音密谋机会，更是……在你背水战时，让他跟你起。”
城防被破，群魔过界，暮残声要守住寒魄城这道关卡就只能借用天铸秘境为战场，他带走寒魄城里七成兵力，诱敌上雪原，将其他人连同这座城同排斥在秘境之外，只要援军能够赶到，他们就可守住这条战线。
他确做到。
可他没有回来。
暮残声瞳孔骤然紧缩。
“师父，只希望你这生……平平安安。”姬轻澜半身都已化为烟雾，他用最后力气伸出手，遮住暮残声眼睛，在他耳边笑着说，“再对说句话吧，师父。”
暮残声看不到他此时模样，只能伸出手去摸他脸，指尖掌心都是湿漉漉，大概是雨水，亦或者混杂别东西。
最终，他缓缓扬起嘴角，努力让自己笑得不要太难看，轻声道：“小祖宗，
“想要帮你，却把最致命毒蛇带到你身边……”姬轻澜无可自制地笑起来，他笑得浑身都在发抖，膝盖以下都已经不见。
“……不是你错。”暮残声把他脑袋用力扣在怀里，用下巴轻蹭他发顶，明明那些事情自己都还没有经历，却在此刻痛彻心扉。
“师父……”姬轻澜其实还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，可是当他垂下眼，看到自己几近透明身体，知道他没有时间。
不过，他已经活得够久，也够累。
“师父……原先，并不想跟你说这些。”姬轻澜喃喃道，“你曾给过最好人生，如今重来世，也想要改变你命运……可不自量力，把很多事情都搞砸，让你这辈子遇到更多坎坷……你，骂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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