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路走来，风景如何？”非天尊对自己
伤势似乎并不在意，还有闲心说笑。
“潜龙岛素来钟灵毓秀，本该美不胜收，可惜平空多出这许多乌漆嘛黑渣滓，大煞风景。”暮残声找到处残阶，毫不客气地坐
下来，双手托腮，“你舍只眼睛也要把
留下，总不是为招待吧？”
“如果本座想要招揽你呢？”非天尊认真地道，“你应该明白以自己身份立场，终有日会与阿音刀兵相见，必定难得善终，可你若是归顺魔族，这些都不再是顾虑。”
暮残声对他脸皮叹为观止：“尊者莫非是忘你们已经反目成仇？”
“盟约崩毁，不代表最终目会随之改变。”非天尊意有所指地道，“本座以为你该知道……他别无选择。”
“不知道你对十年前记忆还存留几分，至少经历昙谷之事……”暮残声抿下嘴角，“玄门虽以‘诛邪魔，济苍生’为己任，可是很多事情经不起比较和取舍。”
“这话说得……真不像出自玄门修士之口。”姬轻澜贴近他，“既然你对神道这般失望，为何不索性弃道入魔，落得逍遥自在呢？”
“神本就不必垂爱世人，命终究还得掌握在自己手里，不曾期盼，何来失望？”暮残声凝视着他，“倒是你，堕入魔道与非天尊为伍，当真自在过吗？”
“万般人有万般活法，说服不你，你也不必试探。”姬轻澜自讨没趣，“走吧。”
这回，暮残声没有再刻意放慢脚步，他们很快到中心地区，发现这里已经大变样。
道衍神君与琴遗音，注定要分个你死活，根本不能共存。
“这天不会太远，道义与感情你总得选个，早做考虑为好。”非天尊掸去他肩上尘埃，“现在，来帮个忙吧。
不到天，原本矗立在此栖凤楼已经变成片废墟，那些价值不菲器物都被埋在残垣断壁下，沈阑夕站在废墟前，脚下踩着已经断成两截匾额。
潜龙岛本是沈家族地，这里原为中央广场和祭坛，直到沈家灭族后，寥寥几名遗孤与这座岛屿同被凤氏纳入麾下，这才在原地建起栖凤楼。
无论有心无意，每个沈家人站在栖凤楼前，都像是挨耳光样难堪，而沈阑夕在百年前成为潜龙岛掌事，简直是被不间断地打百年脸，如今他背叛凤氏，第件事就是把这里夷为平地。
非天尊亦在此处，察觉到气息靠近，转身笑道：“可算是来。”
这回头，暮残声看到他左眼紧闭，脸色微有苍白，结合刚才跟姬轻澜对话，顿时明白琴遗音究竟干什
大事，忍不住在心里给他拍手叫好，脸上端得八风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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