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。”周桢毫不犹豫地道，“不过是相互利用，各取所需罢
。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御飞虹摇头失笑，压下心中那点不切实际
妄想，从袖中取出
只楠木盒递给他，“那就各凭本事吧。”
周桢打开盒子，里面躺着支精致华美金凤钗，他记得上次入宫时，这支钗还在周皇后头上烨烨生辉，手指顿时颤颤。
他脸上笑容终于彻底消失，抬头却见御飞虹已经转身离开，渐行渐远。
两日之间，天圣都全城戒严。
。”
“你不必挑拨离间。”
“若
所言是虚，殿下早能在宗室支持下回转皇朝，何必等到功力尽废、不得不交还军权？”周桢看着她，“不过，这只是其中个原因。”
御飞虹愕然抬起头。
“适才说你能活下来是中天之幸，而非御氏之幸。”周桢轻声道，“先皇在时曾说你极似高祖，心怀天下，深谙取舍之道。在你心中，那些籍籍无名黎民百姓胜过高居庙堂宗室，你将前者视为国之根本，却把后者视为阶石，昔年高祖登基后能为百姓福祉打压勋贵之臣，倘若有天你站在高处，也会为百姓将宗室拉下云端，故而他们要想高人等，就必须把你踩进泥里。”
因着魔族潜入皇城和朝廷彻查邪器私流之事，城中上至官贵下至百姓皆是草木皆兵，有担心飞来横祸，更有甚者担心东窗事发，别说是私交过密，连平日里正常来往交际都暂且搁置，谁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抓进天牢，成为魔族细作。
平日里宾客如云左相府，眼下也是门可罗雀。
但凡当日在朝，明眼人都能看出御氏锋芒所指，如今皇后产期将至，周家正在风口浪尖上，哪怕是周桢经营多年势力此时也只在暗处蛰伏，旁人更是观望事态，谁也不肯先去做那浑水之鱼。
对于周桢来说，这也是多年来难得清静两日时光。
这天夜里，他处理些家族事务，就跟姬轻澜在廊下对弈，月光与烛火响应，既明艳又清冷，恰似这风华与垂暮两
“你——”
“好自为之吧，殿下。”周桢向她行礼，“晟王如今位高权重，旦周家倒台，你猜他会将刀锋对准谁？”
御飞虹知道他是在挑拨，却无法扼制自己内心汹涌，她看着周桢那双眼睛，恍惚间想起自己还小时候，看到年轻时候他在东宫为弟弟讲学，也是这般看似温文实则锋芒毕露模样。
刹那间，她确定周桢意识仍是自主，姬轻澜恐怕没有操纵他想法，而是将他掩藏多年棱角重新挖掘出来，尖锐地对准面前所有人。
下意识地，她开口问道：“丞相，你认为魔族能帮你得到想要切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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