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……你说得对。”暮残声嘴角微翘，“可是，那个时候白夭怎
会知道呢？”
此
去便是道行崩毁罪名负，因缘尽丧无归宿，尽管在那个时候，无法预料后果
暮残声，只能选择去这遭。然而，从藏经阁后山小院到遗魂殿路途遥远，又是在重玄宫大乱情况下，连不少大能修士行动都受阻，白夭是怎及时截住他？
“
思考
很多种可能，唯能在当时实现就是——在重玄宫大乱之前，她已经离开小院，并且发现不在藏经阁后，直接前往遗魂殿，即使按照行程推算，那时也正在路上……换句话说，她知道想去哪里，甚至知道想做什。”暮残声定定地看向琴遗音，“那，她想要带走，就不是因为本能，而是已经解接下来会发生什。”
在那时能够洞悉这些，只有全程参与非天尊计划人，而这个人除心魔，暮残声无法想到其他。
琴遗音默然而立。
（注）
除非，他已经知道那个弹奏《容夭》人仍然在世。
“确不知道你是否会来，所以……只是在这里等你。”暮残声神情有些怅然，“在寒魄城里是这样，重玄宫里也是这样，直到现在依然……每次，你都来得匆忙去得突然，才刚刚习惯你存在，身边就又只剩下自己，这回想多看你几眼。”
琴遗音终于转过身，他注视着暮残声嘴角笑容慢慢变得苦涩，问道：“什时候开始？”
“不久之前。”暮残声默片刻，“被关在遗魂殿里时无事可做，只能无休无止地胡思乱想，尤其是对才发生那些事情记忆犹新，比如……白夭。”
彼
每每提起这个名字，琴遗音目光就冷上分，这具曾被他视若好物躯壳现在已经成耻辱，嘲笑着心魔自作多情。
“她是个很可爱小丫头，虽然不说人话，又有点凶狠莽撞，跟只小狼狗样，只晓得护食，旁什都不懂。”暮残声低低地道，“曾想过，待有空闲不仅要教她说话知事，还要回西绝境找柳姑姑帮忙看待，姑娘家不管内里如何，面上总要能唬住人，否则日后上哪儿找冤大头？”
琴遗音嗤笑声，为他天真愚蠢。
“想这多，样都没能有机会做到，她就在怀里变成堆骨头。”暮残声抬起头，“那几天，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当时选择跟她离开，结局会不会都不样？”
“确会不样。”琴遗音冷冷道，“你若是跟她走，她不会死在北极之巅，你也不会背上不可赦免重罪，是你自己冥顽不灵，咎由自取，然而……你现在后悔，又有什用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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