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残声背后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。
萧夙战死于寒魄城,常念没有对他下过杀手,只是从开始就用既定代替未知,关闭他剩下无数条可能通往生路门。
他不杀伯仁,伯仁却因他而死。
可是暮残声不明白,常念为何要这样做,须知灵涯真人号称“剑道通神,人修第”,在寒魄城凭元神之力剑斩魔龙,
掌握未来,实则斩断通往其他未知领域道路,如此得失外人难以判定,老朽自然也不知你会如何。”
暮残声把他说每个字都在心里咀嚼遍,乍闻是说命数玄妙,内里却似还有深意隐藏,时难以明晰。
“《浩虚功》这门心法乃是宫主所创,天下知之者不过三人,萧夙业已在千年前身死道消,只要她不提起、老朽不说破,世上就无人知道它。”元徽看着他道,“现在,又多个你。”
默然许久之后,暮残声想起净思昨夜态度,终于松口:“阁主与这心法有因果?”
“然也。当年萧夙获悉自己有百九十岁大劫之后,宫主便有心为其避祸寻找生机,难得因私废公,着老朽暗中打开藏经阁,将奇门六册借阅于她。”元徽长长地叹口气,“萧夙所修剑道出自《奇门天兵册》,为震慑万邪更以元神为剑,若要从根本上修补他缺损,也必得从此入手,故而宫主历经数载,结合天兵、天玄、天武三册精髓,创出《浩虚功》,便是希望他能以此修炼元神,可惜……”
她生平第次费尽心血念徇私,到头来只换得天命难违。
暮残声想到在天铸秘境里见闻,时哑然难语,可他也在心里有更多疑惑——净思暗中以三神剑道铸炼自己,元徽为她隐而不言,可昨夜净思提起此人却似讥讽不屑,这二人之间必有纠结,关键点应当就在萧夙身上,而元徽话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。
萧夙进入剑冢第十八层,该是目睹同样虚余残念,并在那里留下《三神剑铸法》,说明能够进入那层人必与其有某种共通之处;从那层塔室出来,直达问道台与天净沙,常念曾为萧夙批命“百九十岁大劫”,那昨日他想对自己说什呢?
暮残声念及此,再将元徽刚才回答细想遍,蓦地出身冷汗——天法师可以预见未来轨迹并从中择取最优方向以推动众生繁衍发展,这证明他虽然不能改变命运,却拥有干涉命数走向能力。
元徽说未来有无数种可能,那“百九十岁大劫”应当也只是萧夙命数其中种走向,因他和净思都听到常念说出这种,便将其作为已定命运轨迹,从而步步往这个方向偏移,最终踏上与批命相合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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