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，对
，还有他
身热血和硬骨，甚至于根发丝，都不该错漏，全都属于自己。
那双眼里汹涌着绝望和疯狂，带着刻骨偏执和占有欲，她微微侧头，唇间隐露牙齿眼看就要贴上微微跳动颈部脉
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，听到她艰难地唤道：“暮……残……声。”
仅这三个字出口，她就没有再说，张开双臂搂住暮残声脖子，把头埋在他肩窝里。暮残声下意识地环住她背脊，最开始有些无措和茫然，渐渐就在这样拥抱里平复呼吸与心跳，空洞目光也慢慢回神。
是，左右五百年都没拥有过东西，他还在妄想什
呢？净思从来没有给予过这些虚伪温情，只是他未曾得到而不甘于心，现在终于认清事实。
“白夭……”
他回抱着女孩，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声音喃喃道：“再叫
声吧。”
教导自己走上今天女子。
净思手掌落在他脸上，难得给他个微笑，声音却寒凉无比：“为师不喜虚情假意，你既然知道，也不要再做自欺懦者。”
“……弟子，明白。”
暮残声垂下眼长出口气，不觉如释重负，反而是将体内仅有温度也都抽离出去，从里到外地觉得冷。
白光泯灭，净思身影消失，当他再抬起头时，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地面上，凄清月光映出行单只影。
搂着他女孩身体颤颤，半晌才哑声道：“暮……残声。”
“……”暮残声将头埋进她瘦弱肩膀上，“在。”
他就像是困在绝壁上旅人，抱住唯同伴，用沙哑呼唤和点滴温暖证明彼此依然存在，尽管这些都薄弱不堪，却是身边仅剩宝物。
他如此珍惜自己怀中所有，却没有看到在自己肩头，女孩缓缓睁开眼，露出双诡异白瞳，黑眸之中血丝结网，禁锢着无尽深渊。
她手掌放在暮残声后心，在这个他罕见没有防备时候，只要稍用力，就能挖出整颗鲜活心脏，然后填入胸腔，便能永远拥有他，再也不怕失去。
他对着月亮怔然半晌，才缓缓扯扯嘴角，笑得很难看，行尸走肉般回到小院里，木然坐在床边。
“暮……”
个沙哑音节响起，暮残声终于被惊醒，看到白夭坐起来，正仰头盯着他看，先前令他惊惧气息和眼神俱都消失，又变成那个懵懂无知女孩。
暮残声愣下才反应过来：“白夭……你，在叫？”
白夭只是不会说话，却并非傻子或哑巴，她跟在暮残声身边时也好，同北斗回来这路也罢，听人说得最多也就是暮残声名字，现在不知怎地开口，极其缓慢地往外吐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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