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，他才道：“可是当日在坤德殿议事
时候，是你驳回
厉阁主要把他关进遗魂殿提议，才能让他被禁在三元阁好生休养，等待后审发落……无论如何，多谢你。”
凤云歌殉道而亡，却是功德无量，在这个节骨眼上，哪怕是净思也要给凤袭寒
些优待，更何况暮残声尚未真正定罪，切都还有余地。
凤袭寒话不好听，可他知道对方说得对。
在昙谷里挣扎过他们都相信暮残声不会
“
……不相信他真勾结魔族。”萧傲笙声音低哑，“他也许只是有苦衷。”
“并没有。”凤袭寒回头看眼紧闭房门，“他只是无话可说罢。”
萧傲笙皱起眉：“你难道也听进那些话？”
凤袭寒冷笑声：“若是听进去，他现在就该在遗魂殿里待着。”
萧傲笙时语塞。
己在说什
？”
“自己做事，比谁都清楚。”暮残声低声道，“至于为什这样做，你们现在怕也心知肚明。”
凤袭寒没声。
“犯罪责，认下，可不觉得自己有错。”暮残声勾勾嘴唇，“有些事情总得要有人明知故犯。”
“你……”
五日前他们回到重玄宫，净思亲自动手将琴遗音关进遗魂殿，那是重玄宫禁牢所在，里面关押无不是罪恶滔天邪魔大能，由明正阁掌管，位于天净沙正下方，算是当世第囚牢，但凡是被关进去，几乎是至死都不能重见天日。
“厉阁主从他手里接过化魂符，他自己承认破坏归墟下癸水阴雷阵，又与魔族几度纠缠，关系匪浅……”凤袭寒漠然道，“他还杀祖父。”
“凤阁主他——”萧傲笙想要反驳什，可是对上凤袭寒眼睛，又无法将那些话说出口。
“知道祖父在那之前已经成魔，他散尽太素真气泽被众人，他求仁得仁，而暮残声如果没有动手，也许祖父会变成非天尊工具，自此万劫不复。”凤袭寒握紧拳，“可那是祖父，亲人！”
“……”萧傲笙张张口，最终叹息。
凤袭寒想说什，大抵是觉得事到如今，再多言语也都没意义，他长叹口气，拿起空药碗起身准备离开，忽然又顿住脚步，用微不可闻声音再次道：“谢谢你。”
暮残声愣下，凤袭寒却已经推门出去。
这间屋子四处都被刻上符箓，如同个隐形囚牢，隔绝内部对外界探查，因此暮残声并不知道他们刚才说话，门外人其实都听见。
萧傲笙背负玄微剑，垂在身侧双手十指紧扣，嘴唇抿得没血色。
凤袭寒随手将药碗化去，站在萧傲笙面前，道：“他什都不肯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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