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它就在浮梦谷里,在这个神台之下!”姬幽大笑起来,“什神降之地,这里分明是魔门开启之所,当年最早批从归墟地界爬上人间魔族,就是从这个地方走出去!这八百里大山中所有传承千年古老家族,都曾对魔族虔诚效忠,姬氏更是这里最初统御者,亲受优昙尊香火传道,方能以人族之身踏上修行路,此恩如高天深海不敢忘,可是等辛氏迁
,只要主人意愿,它就能常开不败。
烛火在殿内明灭,外面切光影和声音都刹那凝固,如果北斗能够离开这里,就会看到街头巷尾行人走狗都静止不动,仿佛融入幅巨大画卷,连茶水热气也保持在袅袅升起刹那,只剩下这处神殿里还有人声。
“那尊闭眼神像铸成于千前,由那时辛氏族长亲自浇铸雕刻,但他目并非敬神,而是用此物作为封印魔罗优昙花阵眼,因此花能通五感构建幻境,故封神像耳目口鼻以免泄露魔力。”姬幽声音缓缓响起,“昙谷从那天改名,如今已经没有人记得它曾经叫‘浮梦谷’,更没有人记得……它是被神厌恶抛弃地方。”
北斗眉头紧锁:“神明恩泽天下,众生在他眼中视同仁,怎会单单抛弃这里?”
“傻孩子,神因信仰而崇高,因信徒而尊贵,所以神与众生虽有云泥之别,却是连在起。”姬幽轻笑声,“当年浮梦谷先背弃神明,故而这里没有被神庇佑资格。”
不等北斗开口,她问道:“世人都说昙谷众生安居乐业,可你看到什?生六城里人们因相信这个假相活在不自知痛苦里,亡六城死灵们却忘记生死在此间长生不老,只因为他们信仰东西不样……活下来生者被神话欺骗,就永远无法看清真实,死去亡者对魔罗优昙花献上忠诚,所以他们魂灵长留。后生,你能脱离优昙幻境,那对这些亲眼所见东西是否为假象,想来也当是有决断。”
北斗默然片刻,声音变得低沉:“当年,浮梦谷人做什?姬氏与辛氏又跟这里有何关系?”
姬幽反问:“破魔之战牵动玄罗五境,你应该知道吞邪渊重要性,那你可知北极境吞邪渊开在哪里?”
北斗愣,当年破魔之战发生时他还不知道在哪里等着投胎,对这段惨烈历史也只能从记载和口耳传说里窥见想象,其中吞邪渊作为魔族进出玄罗必要通道,其重要性不言而喻,寒魄城里天铸秘境更是其遗毒留证,可是关于北极境内吞邪渊记录却唯有只言片语,模糊得让人连揣测也无从下手。
闻言,他心里冒出个惊惧念头,猛地看向姬幽:“难道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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