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衣人忽然道:“你不信他。”
“除尊上,奴谁都不信。”欲艳姬轻抚白狐皮毛,“不过到这个地步,奴也回不头。”
——欲艳姬,你生纵情纵欲,可有过真正心动情生时候?
——情是穿肠毒,欲是蚕心蛊,只要众生沉沦不复,就是身在极乐净土。
——你要记住这句话,因为……你旦动情,必是毒入肺腑万劫不复。此乃不灭恶咒,以苏虞之名。
。”
欲艳姬瞥他眼:“你要去哪儿?”
“你跟大人去剑冢,自然是上去看着,防止那些祭品们提前跑。”姬轻澜手抬起灯笼,幽香在这近乎密闭空间弥漫开来,“天色已晚,送他们场长眠不醒好梦,也算发个慈悲。”
他有张俊美到艳丽容貌,尤其是眉眼总笑得弯如月牙,比庙里泥菩萨还要慈眉善目。这刻欲艳姬看着他笑容,发觉姬轻澜长得虽然好看,眼眶嘴角却都跟刀子刻出来样轮廓极深,映着洞窟里幽暗火光,无端像个面热心冷鬼神。
欲艳姬没有传说中那位心魔能窥探人心力量,她能操纵情与欲,可姬轻澜就像张画皮,喜怒哀乐都再假不过,让她总觉得不安。
“……”欲艳姬遥望剑冢方向,也是罗迦尊枯骨所在,神色有些复杂晦暗,又在青衣人看来时低头退到他身后。
她难得心神不宁,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怀中趴着妖狐睁开眼睛,赤红流光在眼中闪而过,然后又闭上。
离月上中天,还有两个时辰。
“那就麻烦姬先生。”她爽快答应,同时伸出手去,“不过,既然御飞虹已经入魔,这七尾狐就用不上,为免节外生枝,不如把它交处置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姬轻澜毫不在意地把白狐递给她,“这妖狐被香迷住,再有个把时辰也就醒,不管你要杀还是作甚,都小心别玩过头。”
欲艳姬手抱着狐狸,手已经扼住它脖颈,见白狐本能地挣动两下,姬轻澜仍无动于衷,她便松开劲力微微笑:“既然那瞎子跟御飞虹混在起,就留这妖狐做把刀,免得脏手。”
“随你。”
他们擦肩而过,欲艳姬怀抱白狐总觉得有股寒意在背脊乱窜,可姬轻澜走得干脆利落,直到完全消失在神识范围中也没有回过次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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