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
他，还有谁配称虺神君、堪为眠春山神？
蕴含灰败死气
眼睛微微
敛，好在她面前人是瞎子，看不到这神情变化。
闻音握紧拳头，哑声道：“所以，当时蛇妖变成山神大人后，故意对大家说‘食蛇妖血肉可益寿延年’，抛出诱饵等着贪婪人上钩……对吗？”
神婆闻言，脸上流露出刻骨怨恨，手指抽动两下：“不错。”
“那
您呢？”闻音道，“蛇妖答应山神大人要放过您，而修行者最忌讳毁约，当时您在哪里？为什不出来阻止，后来还被他取代身份？”
被她跪下来用双手献给他，不求他低头青睐，只要他高高在上。
可是他为她低下头，屈膝。
“既然你求
……那，成全你。”良久，蛇妖松开尾巴，他用手摩挲着虺神君颈侧，动作温柔如抚摸朵枝头新绽花。
下刻，这朵花就在他手里被揉烂捏碎！
根石锥在他手中化出，刺进虺神君颈部，巨大力道在穿过他骨肉之后余势不绝，硬是将其钉在地上！
“当初，已经是个快病死老太婆。”神婆深深地叹口气，“爬上山神庙几乎用光最后力气，遭这劫后，哪怕他放过，也没多少时间可活……他将扔到后山，让自生自灭，却不小心滚进崖洞里，到死都没能出来。”
闻音回忆下崖洞地形，且不说偏僻，那是个隐蔽困地，身强力壮年轻人入内尚难得出，更何况是个重病体弱老人？
神婆道：“不甘心山神大人落得这般下场，不甘心他取代神灵高高在上，不甘心他造孽无数却有后福……拼命想找到出路，想把真相说出来，可没想到是，出路没有找到，却在洞里发现那些壁画。”
“壁画不是您刻？”闻音皱皱眉，他回忆着那些刻痕
滚烫血花在狂风中飞溅铺展，落进神婆已经浑浊眼睛里，混合眼泪起流下。
虺神君彻底输，可他仍是维系眠春山万物灵泽神，再厉害妖邪也不能杀死他，于是蛇妖想个办法——让山神倾心庇护村民，亲自掐断他身为神灵命脉。
“……后来事情，就是你们所知那样。”
阴灵没有生息，说话时总有股细弱凉风在耳边萦绕，吹得人从皮到骨寒起来。闻音不禁抱紧胳膊，他手上伤口已经愈合，但因失血过多感觉手脚发凉，听这段真相更觉脑后生寒。
神婆虽然跟他讲话，眼睛却眨不眨地望着虺神君，镇妖井已经被毁，身着青衫长发男子盘膝坐在山顶，月华似乎钟爱他，几乎聚成条银白瀑布直垂九天，独独倾倒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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