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喜欢吃米糕只有杜陵春而已。
他靠着公孙琢玉肩膀,被对方体温暖着,外间淅沥冷雨也柔和几分。默不作声吃块糕点,本该是甜,却忽觉舌尖酸涩。
杜陵春忽道:“以前只有姐姐会给买这个……”
外
公孙琢玉夜间撑伞而来。他行至杜陵春卧房门口,抖抖身上雨水,这才推门而入,试探性叫声:“司公?”
杜陵春正坐在书桌后看书,手边点着盏灯,只是不甚明亮。他听闻公孙琢玉进门动静,不自觉攥紧书页,僵硬坐在原处,眼睁睁看着对方走来。
公孙琢玉穿白衣模样很温柔。他取下灯罩,拨拨灯烛,将烛火弄得明亮些,这才道:“灯暗看书对眼睛不好。”
杜陵春点也不喜欢看书,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什。捏着书,意味不明嗯声,心中却在想该怎将今夜混过去。
“司公在看什书?”
喜欢你,自然不会在意这些……流落烟花也非你本意,何必介怀这些。”
他说完,想起自己也不是什好官,和董千里那些人也差不离,干脆不吭声。从地上起身:“你要说话,会给他带到。”
莫静娴再度叩首:“谢大人……”
她才十八,如花年纪,与这个阴暗牢房格格不入。
公孙琢玉将话原样带给叶无痕,后者闻言不顾伤势,拖着条残腿,死死扣住栏杆,红着眼嘶哑慌张道:“人是要杀,与她无关,你救她命,求你,救她命……”
公孙琢玉挤到他身旁,自然而然将他拥入怀中,原本被雨夜冷意侵蚀身躯也有些许和缓。杜陵春觉得公孙琢玉怀里鼓鼓囊囊,硌不太舒服,低头看眼:“你怀里放什?”
哦,差点忘。
公孙琢玉从怀里拿个油纸包出来,打开来看,里面是份热气腾腾米糕。他放到桌上道:“刚刚从大牢回来,看见路上有卖,就顺手买些,你吃不吃?”
他倒也不客气,自己先吃块,腮帮子鼓鼓囊囊。杜陵春气笑,用书敲他下:“你到底是给买,还是给你自己买?”
公孙琢玉道:“谁饿就给谁买。”
声音到后面陡然卑微起来。
公孙琢玉心想这可不怪自己:“倒是愿意救,只可惜她不愿意活,过几日上殿,你们做好准备吧,尽量保住她性命。”
虽然不定有什用就是。
公孙琢玉走出牢门,似有感慨念几句酸诗,问世间情为何物,直教人生死相许。天若有情天亦老,人若多情死早。
今夜下起场冷雨,滴滴答答落在屋檐上,又顺着下落,密密织出片雨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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