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笑着摇头：“
以为……司公会喜欢吃些精致细腻
。”
杜陵春淡淡阖目，靠在车厢壁上休息：“从前穷，吃不
那些精细东西，米糕是最便宜。”
公孙琢玉还是第
次听他说这种话，顿顿道：“记住。”
杜陵春睁眼：“记住什
？”
“司公爱吃米糕，”公孙琢玉抿唇笑笑，“以后给司公买。”
公孙琢玉拎着食盒跟在后面，暗骂自己嘴笨。上马车，见杜陵春坐在最里面位置，试探性，点点挪到他旁边：“司公……”
肩膀挨着肩膀，腿挨着腿。
杜陵春袖子里手动动，却没躲，全当没看见。
公孙琢玉打开食盒，见里面放着碟子米糕，愣下。他以为贵妃送来点心必定精致昂贵，没成想只是民间最便宜不过米糕，几文钱就能买大块。
公孙琢玉将食盒往他那边递递：“司公要不要吃些？”
女笑笑：“劳烦姑娘，替司公拿着。”
宫女从未见过他，但料想能跟在杜陵春身边，必是亲信。又见公孙琢玉清俊有礼，不敢多看，连忙匆匆行礼退下。
杜陵春只能收回手，抖抖袖子，皮笑肉不笑道：“看不出来，公孙大人倒是个怜香惜玉。”
他每次叫公孙琢玉为“公孙大人”时候，心中必然在阴阳怪气。
公孙琢玉摸摸食盒，还是温热，闻言下意识道：“分明是在怜司公。”
傻子……
杜陵春心中莫名其妙就冒出这两个字，他金银无数，富可敌国，难道还会缺块米糕吗。但睨着公孙琢玉笑眯眯眼睛，却又什都没说，那阵莫名悸动感觉又涌上来，令人无所适从。
借着马车里烛火，公孙琢玉细细打量着杜陵春阴柔眉眼，最后发现对方唇边似
杜陵春看眼，从食盒里面拿块小，咬口，三两下就吃完。
他和杜秋晚小时候穷，能吃最好东西就是米糕，后来入宫廷，虽有珍馐美味，但独独偏爱这种点心。
也许杜陵春骨子里也是个念旧人……
公孙琢玉问道：“司公喜欢吃米糕？”
杜陵春掀起眼皮：“怎，很稀奇？”
还不是怕杜陵春提着手酸。
他本是无心，顺嘴秃噜出来句话，说完自己都愣下，反应过来下意识抬眼，却见杜陵春也神色怔然看着自己。
公孙琢玉动动唇，手忙脚乱想解释：“司公，……”
“你什你，”杜陵春拂袖转身，“还不快回马车上。”
杜陵春走在前面，心中暗骂公孙琢玉是块木头。他听见这句话本该恼怒，现如今恼是恼，却不见怒，心中蔓延着不知名情绪，悸动且微微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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