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陵春:“回吧,明日带你去刑部。”
月上中天,皎洁如玉。
因为这起连环杀人案牵扯甚广,受害*员尸体都还保存在冰室中尚未下葬,按理说没有特批是不得入内,但杜陵春要看,却也无人敢拦。
看守冰室是名五十岁许老者,他用钥匙打开门,指着里面三具盖着白布尸体道:“都在这里面,大人可不要待久,容易得风寒。”
公孙琢玉率先步入冰室,周身
杜陵春抿唇:“为何不亮?”
那画白天是红日照山川,夜间便是月升映江河,然而随着时间流逝,原本会发光地方却逐渐弱下去。
公孙琢玉恍然:“司公将画拿出来,时常照照太阳,便会重新亮起来。”
那种荧石本身是不发光,只是具有磷光特性,在得到阳光照射后才会被激发,所以只能持续段时间。
杜陵春闻言,微微松口气,还欲说些什,却见已经走到卧房,慢半拍顿住脚步。
而又单薄,不由得离对方近些,低声道:“谢司公。”
公孙琢玉手中提着灯笼,乍然靠近,像是团朦胧光,让身处黑暗中人难以适应。杜陵春本能躲避,谁料脚下刚好是三道青石台阶,直接踩空——
“司公当心!”
公孙琢玉眼疾手快攥住他手腕,杜陵春在他搀扶下险险站稳,不免感到些许狼狈,尴尬道:“无事。”
这条回廊他走过没有千次也有百次,被绊倒实在丢人。
公孙琢玉有些不受控制,用指尖轻轻摩挲下杜陵春手腕,只觉纤细异常,仿佛稍用些力就会折断似,低声道:“司公,早些歇息。”
莫名,有些不舍得放开这只手。
而杜陵春仿佛察觉到什,心跳莫名漏拍,随后加速跳动,险些从嗓子眼蹦出来。他在黑夜中看向公孙琢玉,喉间发紧,半晌才语调生硬嗯声:“知道。”
然后缓缓将手抽出来。
微凉袖袍在指尖水似缓缓倾泻抽离,只留下些许余温。公孙琢玉慢半拍收回手,看杜陵春眼:“那……下官就先回房。”
公孙琢玉原本想松开他,但犹豫瞬,复又重新握紧他手腕:“天黑路滑,扶着司公吧。”
杜陵春不知为何,竟也没拒绝。隔着衣衫,隐隐能感受到公孙琢玉有力指尖,还有滚烫掌心。似乎是为缓解尴尬气氛,他随口问道:“你叫琢玉?”
公孙琢玉小鸡啄米似点头:“嗯嗯嗯,父亲说,君子如玉,先琢之,后成器,故而取名琢玉。”
杜陵春嗯声,没再说话,片刻后,又忽然道:“你送那幅画……”
公孙琢玉下意识抬头:“画?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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