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就不是什善类,势必心计克重。
不过不重要,公孙琢玉耸耸肩,反正他自己也不是什好人。
他直在房间里待到后半夜,等杜陵春真正睡着,这才悄悄抽出自己手离去,腕子上面多四道青紫印痕,可见对方刚才攥有多紧。
然而公孙琢玉却忘件事,他将杜陵春衣服解下来,还未来得及替对方换上新,就那拍拍屁股走。
月上中天,府衙里人尽都睡。公孙琢玉
公孙琢玉还是第次见这位权倾朝野杜司公露出如此模样,看眼自己手,并没有抽回来。俯身靠近杜陵春唇边,想听清对方在说些什。
“别……”
声音紧绷恐惧。
“别碰……”
带着丝愤恨不甘哀求。
,干脆自己从衣柜里翻找出套干净里衣。
他偏过头,有些尴尬解开杜陵春腰带,窸窸窣窣将对方外衫脱下来。不经意瞥,白得晃人眼,愈发不敢细看。
杜陵春是太监……
太监嘛,肯定不愿意被别人碰下面。
所以公孙琢玉只打算给他换个上衣。然而不知是不是他太过紧张缘故,动作略重些,手腕忽而被人闪电般攥住,紧接着耳边传来道阴沉警告声:“别碰!”
年幼被阉,想来是杜陵春生噩梦。哪怕后来位极人臣,也依旧耿耿于怀。他呼吸急促,身形不自觉蜷缩起来,白色绸衫皱巴巴揉成团,指尖几欲陷入公孙琢玉肉里。
公孙琢玉慢半拍明白他因何如此,没有再继续刚才动作。只是扯过旁锦被,将杜陵春裹起来,应和他刚才话:“好,不碰你。”
公孙琢玉当年身陷诏狱,尚且恐惧宫刑,更何况杜陵春净身之时不过介孩童,自是梦魇难除。
恶人也不是全无报应,也许在这条路还未开始走时候,老天就早早落下惩罚。杜陵春这身泼天富贵,荣华万千,代价已付。
公孙琢玉见杜陵春还在颤,用被子将他裹紧些,像哄小孩样拍两下。然后将那汗湿墨发拨开,只见他面色苍白,唇色寡淡,脆弱如纸,唯两道细长眉飞入鬓角,生带出几分阴沉狠戾。
公孙琢玉吓立刻举手以示清白:“没碰!”
他手足无措看向杜陵春,正准备出言解释什,却发现对方根本没醒,刚才那句不过是醉后梦呓罢。
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见状长舒口气,拍拍脑门,暗骂自己太胆小。正准备继续替他换衣裳,谁料杜陵春忽然惊恐抖下,眉头紧皱,满身冷汗,像是陷入某种可怖梦魇中难以自拔。
他死死攥住公孙琢玉手,手背都绷起青筋,含糊不清低语着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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