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依旧还是简简单单白袍,清爽利落,看就是富贵公子。他摇摇折扇,装作偶遇:“哎呀,好巧,杜司公这是从哪儿来?”
杜陵春不答,将手缓缓拢入袖中:“公孙大人这聪明,为何不猜猜?”
莫名,不愿说自己刚杀完人。
公孙琢玉闻言摸摸鼻尖,不动声色打量着。见杜陵春身后跟着小队护卫,其中几人身上有伤,显然刚经历过场恶斗。
他们从东
那必然是不会收,因为……
“他就是坨臭狗屎,”卖茶伙计掸掸肩上抹布,“民不与官斗,不与狗屎斗。”
“……”
公孙琢玉闻言嘴角笑容逐渐消失,扇子都摇不下去,心想这个刁民真是大胆,非得让人关到牢里好好教训不可,顿时拍桌而起:“你这个刁……”
话未说完,眼角瞥见抹熟悉紫色身影,到嘴话便咕嘟声咽回去,连忙拿起扇子跑过去。
还没有阔绰到可以随意扔药材地步,再者就算是寻常大医馆,那些受潮药材也会折价卖,或者拿去喂猪羊,断不会随意丢弃。
公孙琢玉站在门口,用扇子轻轻敲击着掌心,几经思虑,干脆在医馆对面茶摊寻个位置坐下,打算盯着那名虞大夫看看动静。
卖茶伙计殷勤倒碗凉茶:“客官,两文钱碗。”
公孙琢玉闻言眼皮子跳,挑眉看向他,副不得模样,手中扇子摇哗哗响:“你可知本大爷是谁,竟敢找要钱?!”
堂堂江州知县,说出来吓死你!
卖茶伙计见状急忙拽住他:“哎哎哎,客官你还没给钱呢!”
公孙琢玉只得顿住脚步,掏遍全身上下摸出两个铜版扔给他:“两个铜板也值得你这斤斤计较,小气鬼!”
伙计觉得他有病,暗自嘀咕:“什人呐。”
杜陵春清剿完批前朝乱党,刚刚才从大狱里审完犯人出来,然而未走多远,就在街上碰见公孙琢玉,不由得浅笑出声:“公孙大人,好巧。”
他喜着朱紫色衣裳。今日身白袍,外罩紫纱,腰系玉带,当真贵不可言。兼得眉飞入鬓,愈发雌雄莫辨起来,隐隐透着妖气,让人捉摸不透。
卖茶伙计老老实实摇头:“不知,不过客官,就算是天王老子来,喝茶也得给钱。”
公孙琢玉不信他话:“若是你们江州知府来这里喝茶,你也敢收钱?”
苏道甫在本地大肆敛财,名声显然臭不可闻。
“谁?知府?”卖茶伙计掏掏耳朵,“那就是条狗,狗要喝茶,你还能找狗要钱吗?”
公孙琢玉乐,旁敲侧击问道:“那若是江州那位英明神武、风流倜傥公孙知县来此喝茶,你收钱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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