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孙大人,”杜陵春竟是还记得他,支着头,声音细细柔柔,饶有兴趣问道:“你可有备什江州风土特产给本司公?”
完蛋!
公孙琢玉喉结动动,脑子里只有这
语罢抬手,命人搬上来盆用绸布蒙着类似盆栽东西。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,缓缓掀掉上面遮蔽之物,竟是棵挂满翡翠珠玉金松。
公孙琢玉暗自咬牙,酸成大柠檬:“知府这老东西也太能贪吧,竟然用金子来铸盆景!”
张吉吉也是自叹弗如:“本以为公孙兄已是人中翘楚,没想到知府大人更胜筹,怪不得人家官居知府,而你只是介知县,可见钱要使在刀刃上。如今方才顿悟,真是该死。”
公孙琢玉侧目看向他:“你送什礼?”
张吉吉谦虚笑:“无它,用上好白玉雕只巴掌大仙鹤印章而已。”
去,闭门不见。言语间还将知府好生讽刺通,什结党营私,趋炎附势,气得人跳脚。
杜陵春哪里听不出来,端详着手中金盏杯道:“既然年事已高,如何治理县风土?如何关照辖下百姓?何不尽早告老还乡,让能者居之。”
语罢笑看向知府:“知府大人以为呢?”
知府连声应是:“白松鹤年事已高,老眼昏花,确实难担大任。”
言就定白松鹤后路。
公孙琢玉:“那你确实该死。”
张吉吉:“……”
江州*员都是聪明人,送礼个比个实在。这个送金松,那个送灵芝,还有送尊翡翠佛像。最次也是张吉吉,枚巴掌大仙鹤玉章,纤毫毕现,栩栩如生,双目竟是两粒罕见血玉所嵌。
众人如此举动,倒把公孙琢玉衬得不聪明。他坐在下首,心想送礼送错得罪人,还不如不送,幅画也太寒酸些,等宴席散想办法再补送份吧。于是静默喝酒,努力减少存在感。
自古贪,,g污吏都喜金银,杜陵春也不例外,钱这种东西,没有人会嫌多,只是在座众人都送圈,唯独堂下坐着白衣男子毫无动静,难免突兀。
张吉吉在下面暗自咋舌:“这杜司公手腕强硬,果真如传闻所说。”
公孙琢玉心想张吉吉怎就管不住嘴呢,看他眼:“隔墙有耳,慎言。”
说坏话也别这明目张胆,回家趴被窝里说呗,万被听见可怎是好。
宴会已开,知府显然下不少心思。场上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,伴舞佳人竟是满月楼号称掷千金也难见四大花魁。公孙琢玉心中哇声,心想真是赚到。
酒过三巡,知府这个人精开始献礼:“大人远道而来,下官略备些薄礼,不成敬意,还望笑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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