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人都知道,告病不来分明是推脱之词。事实上白松鹤直接将知府请帖退回
杜陵春声音懒洋洋:“起吧。”
众人方才重新落座。
公孙琢玉坐在下面,脑海中飞速复盘前几日发生事。毫无疑问,杜陵春说他叫杜陵,肯定是假名,至于那句他家主子想邀请自己喝杯水酒,则更值得思考。
杜陵春这样人物,朝臣畏惧之,皇子拉拢之,什样人才能被他称作主子?难道是皇帝?
嘶……
来也不会入宫净身,何必……”
他顿顿才道:“何必出言中伤,如此轻贱人。”
张吉吉心想公孙琢玉什时候变得这大义凛然起来,正欲说话,却忽而听到外间阵杂乱通传声:“杜大人和知府大人到。”
众人立刻整理衣衫,起身迎接。只见名发束玉冠,面容阴柔绯衣男子负手前行,步入宴厅,而知府大人则点头哈腰,殷勤无限落半个身位,跟在后面。
公孙琢玉不似旁人腰身弯那厉害,抽空抬头看眼,心想那绯衣男子便是传说中权势滔天杜司公吧,目光由下往上缓缓打量着,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怔瞬……
公孙琢玉不禁倒抽口凉气,为自己这个发现感到震惊,同时肠子都悔青。早知道是皇帝,他飞也得飞上去见面啊,溜须拍马吹吹彩虹屁,还愁没有官位吗,吃什鬼阳春面!
就在他暗自懊恼不已时候,上座那位杜司公忽然说话:“江州*员可都在此处?”
知府大人连忙起身回话:“回大人,江州六县*员,除宁县县令白松鹤未到外,俱在此处。”
杜陵春本就肤白,身红衣愈发衬得他雪砌似。闻言讥笑声,肉眼可见不虞,声音细听有些阴阳怪气,反问道:“为何不来,莫不是本司公不配让他见?”
知府也不是个好玩意儿,最喜欢落井下石,但这样大好日子,倘若惹杜陵春不快,倒霉可是他们,难免要描补二:“回……回大人话,白松鹤年事已高,身子骨向不好,故而告病未来,还请大人见谅。”
是他?!
公孙琢玉记性还没差到那个地步,毕竟江州这地方太监可不多见,尤其他前几天还和对方坐同张桌子上吃阳春面来着。心里难免有些摸不着头脑,立刻低下头去。
杜陵春细长眉眼在阑珊灯火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,他目光先是在公孙琢玉身上饶有兴趣打个转儿,而后移到旁脸色煞白张吉吉身上,眸色暗沉收回视线。
知府殷勤道:“大人请上座。”
杜陵春抖开袖袍,坐上主位,众人在下面齐齐行礼:“下官见过杜大人,见过知府大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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