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不知哪里戳到公孙琢玉痛处,令他略微坐直身形,心想阉人怎,阉人碍你什事儿:“穷苦人家多有衣食贫乏,若不是逼不得已,个好好男子想
张吉吉在后面嘿骂声娘,反应过来连忙跟上。
江州辖内共有六县,然而公孙琢玉进席入座时候,发现除知府大人外,还少个人没来,不由得倾身询问张吉吉:“白松鹤怎没来?”
“他?”张吉吉语气微妙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那个老头儿向来自居风骨,这种阿谀奉承酒宴从来不到场,尤其这次设宴招待人物……”
公孙琢玉早就想问:“招待是谁?”
张吉吉提起这个名字,似乎心有胆寒,压低声音,字句道:“京律司提督,杜陵春。”
张吉吉与公孙琢玉当年乃是同科考学子,有几分同窗之谊,再加上臭味相投,故而还算熟稔。他看见公孙琢玉,立即眉开眼笑走上前来:“公孙兄,许久不见,近来可好啊?”
公孙琢玉懒得弄那些虚头巴脑,把将他拉到近前,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来知府别苑做什?”
张吉吉懵下:“京中来*员,负责调查前朝乱党之事,陛下有令,各地*员悉数听其调遣。那位大人物恰至江州,知府大人设宴款待,命等同前往,公孙兄没收到请帖?”
公孙琢玉:“……”
为什有种自己被排挤感觉,这官场果然该死险恶。
江州只是个小地方,离皇宫隔着十万八千里,不比京城消息灵通。公孙琢玉依稀好像听过这个名字,只知道对方乃天子近臣,权势滔天,放在以前就是汪直魏忠贤类人物:“是权臣?”
张吉吉认真补充道:“亦是宠臣。”
公孙琢玉羡慕成公孙大柠檬:“人生如此,夫复何求。”
张吉吉偷喝几杯酒,难免有些上头,闻言嘿嘿笑声,口无遮拦起来:“再权势滔天有什用,是个没根阉人。”
他生平最爱美人,其次才是金银,觉得杜陵春每日看着那多绝色佳人,有心无力,要再多金银也是枉然。
公孙琢玉重重咳声:“自然……自然收到。”
此时他才慢半拍想起,管家前些日子好像确实递个什请帖过来,只是他当时还没睡醒,随手就扔角落里去,现在不定放哪儿吃灰呢。
张吉吉又像发现什似,忽然咦声:“公孙兄,如此重要场合,为何不穿官服啊?”
公孙琢玉抖抖袖袍,白衫玉带,有松竹君子之风,闻言看眼张吉吉:“你不觉得官服穿上就像个绿王八吗,谁穿谁傻,谁傻谁穿。”
语罢收回视线,在丫鬟带领下走入府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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