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琢玉兴致缺缺:“娘,你说这些话耳朵都听起茧子来。”
公
她保养得宜,虽然已经年近不惑,但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上下年纪。衣衫朴素,唯装饰不过是耳朵上对积年珍珠耳坠。气质温雅,慈眉善目。
公孙琢玉挠挠头,在她身旁蒲团上坐下来:“早就醒,方才还审件案子呢。”
老夫人不知为何,轻叹口气:“可有替百姓审明冤屈?”
公孙琢玉:“有啊。”
老妇人点头,喃喃道:“那便好。”
公孙琢玉总算知道为什自己捞那多钱都不够花,原来全吃到那几个师父肚子里去。他迎着管家视线,三两下扯掉腰间翡翠玉佩塞过去,心疼在滴血:“拿走拿走,当去!”
管家哎声,又没忍住道:“大人,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,还是得开源节流啊。”
言外之意,让他少喝几天花酒。满月楼席面价值不菲,鲍参翅肚,美酒佳肴,顿下来少说七八两银子,个小知县俸禄哪儿经得住这耗啊。
公孙琢玉点头:“你说有道理,日后让他们少吃点,顿最多五个馒头。”
语罢拂袖而去,大步走入后院,徒留老管家站在原地无所适从。
她每年在外都布施粥粮,眼睛瞎,耳朵却不聋,想来对自己儿子名声也有几分耳闻。奈何只是深闺妇人,对些事总是有心无力。
老夫人道:“你是江州父母官,百姓便是你子民,定要清廉正直,莫要薄待他们,辜负你爹期望。”
提起去世父亲,公孙琢玉神情便有些微妙。
说出来没人信,他这个便宜爹也是当官儿,官位最高时曾至正四品御史,生廉洁。不过可惜得罪人太多,早早就告老还乡,后来郁郁不得志,病死在家中。
公孙老大人死后下葬时候勉强能称得上句风光,全县百姓沿途相送,哭声震天。不过很可惜,过十几年已经没人记得他,而且半生清贫,什值钱物件都没留下。
府上女眷除丫鬟外,就只有公孙老夫人个。她素有眼疾,双目不能视,平日只在小佛堂里吃斋念经,轻易不踏出房间。但每年都给贫苦百姓布衣施粥,慈名在外。
公孙琢玉父亲死早,小时候全靠老夫人拉扯大。他倒还有几分孝心,隔三差五就来请安,陪老人家说说话,聊聊天。
“娘。”
公孙琢玉挥退门口站立丫鬟,推门入佛堂,果不其然看见老夫人正在佛前念经,上面还供奉着公孙家祖先牌位。香火催生,房内满是清淡檀木香气。
老妇人闻言拨动念珠手顿,并不回头,声音慈爱:“原来是琢玉,怎,睡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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