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淳风见状无声握紧手中剑,似乎想出手,但又按捺住,打算看看情况。
阿瑛看见那名男性鲛人,似乎很是高兴,趴在礁石边往下看他,伸手摸摸他头顶,声音亲昵:“阿烬。”
那名男性鲛人主动浮起身躯,方便她触摸,虽看不清面容,但声音空灵清冽,虽未刻意,但不可抑制带着丝丝缕缕惑人:“今夜太冷,你不该来。”
曲淳风听见他声音,不知想起什,有片刻出神,双手抱剑,背靠在处礁石后面,继续蛰伏在暗处。
阿瑛似乎不大高兴,小声和他说着话:“前些日子官府来人,说要征兵打仗,连带着米粮也贵不少,阿爹愁眉苦脸,几日都不曾展颜。”
曲淳风正在房内打坐调息,伤势终于恢复得七七八八,他看向窗外,却见月上中天,皎若玉盘,赫然是满月之夜,想起鲛人最喜在这样夜晚现身,便推门走出屋外。
连日来,除非必要,他从不会踏出房门半步,亦不会往悬崖海边看去,似乎在刻意躲避着什,那夜所发生事似乎只是曲淳风规矩严正,非黑即白人生中所做过个出格且绮丽梦。
他立于崖边,往暗沉起伏海面上看眼,除起伏波涛,没有看见任何东西,时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,站立片刻,往村口而去,打算暗中蛰伏,打探林伯家情况。
他依旧对阿瑛耳朵上那对鲛人珠起疑。
曲淳风从崖边离开没多久,原本平静海面忽而响起声细小水花声,像是有什东西藏在底下游走。
那名叫阿烬鲛人问道:“又打仗吗?”
阿瑛点头,无不抱怨道:“都怪那个昏庸皇
入夜之后,村民都歇下,曲淳风已经蹲守几日,并未发现异常,今天照旧在村口不远处颗古树上隐住身形,却见后半夜时候,林伯家门忽然悄悄打开,从里面走出名个子娇小姑娘。
是阿瑛。
她个姑娘家,大半夜出门本就引人怀疑,更何况借着月色,曲淳风清楚发现阿瑛是精心打扮过,似是要去见心上人般,皱眉收回视线,悄无声息跟上去。
阿瑛并未发觉身后有人跟踪,路走到海岸边,然后坐在礁石上,从怀中取出个看不清颜色小巧海螺,放到唇边吹吹,并未发出什声音,但曲淳风却敏锐察觉到空气中波动有微妙变化。
没过多久,远处海面便多抹隐隐约约黑影,并且正逐渐向这边游来,伴随着阵水花轻响,名看不清面容男子从水中冒出头,身躯在月光照耀下精壮有力,肌肉分明,双耳尖尖,鱼尾半露,赫然是名男性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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