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淳风倒没想到林伯会刻意寻找自己,愣瞬,反应过来拱手道谢:“在下确是落入海中,不过侥幸游回岸边,这才捡回来条命,有劳大家挂怀。”
阿瑛道:“公子哪里话,哎呀,忘,阿爹还在找乡亲去救你呢,得赶紧去和他知会声。”
阿瑛拍脑袋,连海货都顾不上收拾,跺脚,急匆匆离家,直奔村口而去。
曲淳风见她离去,俯身拾起她掉落在地上鱼干,放回箩筐里,将剩余些海货搬进里面,又将篱笆门关上,这才回到自己渔屋。
那名鲛人或许是因为受伤,没闹什乱子,隔着帐幔,依稀能窥见他身形,曲淳风见天色渐暗,寻火折子,正准备点支蜡烛,却见帐幔忽然被只苍白泛青手给掀开。
手托着,忽而微微弹动下,长长尾纱似有生命般灵活缠上曲淳风手腕,凉凉带着无尽软意,似是挑逗。
曲淳风见状顿顿,抬眼看向纱帐内,里面依旧静悄悄,没有任何动静,他不动声色挣脱掉鱼尾束缚,总觉得像是碰什不该碰东西,逾礼法:“姑娘请自重。”
自重?
什是自重?
临渊自动忽略“姑娘”两个字,对着帐幔轻轻吹口气,透过半开缝隙,却见那名人类依旧是冷冰冰模样,故意用尾巴碰碰他手,熟料对方反应更大,直接后退步侧身避开。
曲淳风看眼,没在意,继续点蜡烛。
临渊坐直身形,先是看眼他背影,然后收回视线,抱住自己尾巴,却见上面不仅有道难看伤口,连鳞片都掉不少,眉头皱,有些不虞。
鲛人爱美,尾巴如果不漂亮,是找不到伴侣。
临渊坐在床边,墨蓝长发如水般倾泻在肩头,遮住莹白身躯,深邃精致侧脸在烛火照
鲛人尾巴与姑娘腿无异,上辈子炼制长生药是特殊情况,否则曲淳风是绝对不会碰,他师父说过,修炼要心意,不能有逾礼之举,否则会坏道行。
曲淳风很听他师父话。
这鲛人既是哑巴,且又受伤无法行走,那也不必费心看守。曲淳风不知想起什,开门走到外间,然后把木门落锁,去林伯家中。
今早天气还好好,眨眼却又乌云滚滚,曲淳风刚刚走到篱笆院落外,就见阿瑛正在收拾院中晒海货,推门进去道:“阿瑛姑娘。”
阿瑛闻言动作顿,下意识看向他,不由得欣喜出声:“原来是曲公子,你没事便好,刚才阿爹出海回来,说是遇到礁石翻船,你不慎落到海里,他找半天也没找到,只得自己回来,正准备找些乡亲起去海边寻你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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