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法保护着每个弱者,但也不会放过个罪徒。
只是谁也不知道,制度被推翻后,雌虫到底是想要平等,还是想要凌驾于雄虫之上,是前者倒无所谓,怕就怕是后者。
楚绥只是个纨绔少爷,身无技之长,从小到大成绩烂透,只会闯祸打架,成年后也不见得有半分长进,他还有很多道理
至于这样吗?
不至于,因为楚绥已经做好最坏打算,大不就是个死,再坏还能坏到哪儿去,所以他在学着坦然面对切。
但现在不坦然反而是阿诺。
恍惚间,似乎有什灼热液体浸透他衣服,楚绥按住阿诺后脑,然后略有些生疏,有下没下拍着他紧绷脊背,回答他刚才话:“恨你干嘛。”
你是雌君嘛……
楚绥可能会生气,但现在想明白也就没什好生气。
有些事情是大势所趋,阿诺不做,也会有别虫去做,就像是欺压子民君主,朝被推翻,不可能只是个人力量。
阿诺垂眸握住楚绥手,眼眶隐隐湿润,指尖冰凉,像是被抽取所有温度,声音沙哑道:“您别恨,好吗……”
他怕只是这个……
楚绥静静看着他,闻言顿顿,没说话,他从未这认真看过阿诺,眉眼都熟悉到骨子里,闭着眼也能描绘出模样。
系统说过,在人类世界,就是和夫妻样意思,楚绥已经不记得父母长相,只记得他们很忙,但感情很好。
他妈妈会像阿诺样,偶尔下厨做蛋糕煮咖啡,爸爸就躺在沙发上看报纸,懒洋洋动也不动,家里养只名贵布偶猫,到处乱蹿。
其实想想,跟他们很像。
阿诺没想到楚绥点也不生气,红着眼眶看向他,僵冷指尖终于恢复些许温度,声音因为压抑许久,破碎而又沙哑:“对不起,隐瞒您……”
楚绥透过他眼睛,能清楚看到种名为歉疚情绪,抬手将阿诺凌乱银发理顺:“……你知道吗,国家和这里不样,在那里每只虫都是平等,无论谁犯错,都会受到惩罚,如果因为性别而给予优待,让雄虫肆无忌惮犯法,这样国家很快就会崩塌。”
他们曾起生活无数个日月,在这个异世互为羁绊。阿诺陪伴他时间,两世加在起,甚至要久过楚绥和父母在起时候。
雌虫直做很好,与之相反是楚绥,
他终其生也没能替他做些什……
你恨吗?这句话本该由楚绥来问。
男人垂下眼眸,不知在想些什,然后微微用力,将阿诺拉进怀里,像以前样抱着他,随手抓抓头发,语气无谓道:“多大点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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