牵扯到这个严肃问题,楚绥游戏也没打,从床上坐直身体,无意识摸摸下巴,然后认真思索道:“其实仔细考虑过,既然早晚都要死,那不如在活着这段时间里好好享受生活,把没尝试都去尝
还有那个夜晚……
阿诺闭眼,忆起雄虫近乎缠绵亲吻与索求,炽热喘息似乎犹在耳畔,他以为他身躯可以抵抗任何疼痛,但却在对方拥吻下瞬间溃不成军。
楚绥日子如既往堕落,打完游戏,吃点零食,然后躺在床上睡觉,再要就是登录虫星账号买买买,以此来消磨时间,没有丝毫对自己未来命运担忧。
系统见楚绥终日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模样,生怕他会成为自己职业生涯滑铁卢,飞到楚绥身边用翅膀拍拍他脑袋:【你还记得自己上辈子是怎死吗?】
楚绥正躺在床上打游戏,敷衍道:“记得啊,怎?”
出个建议:“要不请律法官阁下出面与卡佩家族交涉?”
阿诺顿顿,这次只回两个字:“不用。”
他说完拔掉笔帽,从旁堆积如山文件中抽叠出来,然而笔尖停停顿顿,到底什也没写下,只留片暗色墨迹。
正值青春年少雌虫都有可能被厌弃,更遑论年老色衰之后模样,阿诺想起每次回主宅,雌父受尽冷落样子,动作顿,笔尖便不可抑制弯折下去,在白净纸张上拖曳出扭曲暗色线条,仿佛划开过往,连带着幼时记忆也纷纷破笼而出。
在久远以前,他每次经过雌父门外,都能听见里面传来沉闷痛哼声,还有鞭子抽打,落在肉体上鞭笞声。
当时自由盟造反,掌控整个帝国话语权,百分之九十九雄虫都遭殃,又不止他个。
系统对他没心没肺再次有新认知:【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未来吗?】
谁料楚绥却道:“考虑过啊。”
系统震惊:【你竟然考虑过?】
对不起,是它狗眼看人低。
不是次,是很多次……
阿诺那时不明白为什,但雌父每次只是面色苍白让他不要管,后来他长大,就懂。
他们没有选择,只能代代重复父辈老路,阿诺有雄主之后,他雌父当年所经受切,也都原样在他身上上演遍。
但没有谁会觉得奇怪,因为社会如此,他们就像弯折弹簧,早已扭曲得不成样子,却毫不自知。
阿诺脑海中忽然浮现楚绥模样,墨色眼睛,墨色头发,起初和别雄虫般无二,懒惰,bao躁,生气也会用鞭子抽打自己,但后来渐渐要好些,再也没动过手,甚至三番两次护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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