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楚绥才会这想。
多年前那场浩劫导致雄性大量减少,于是每只破壳出生虫崽都会受到先辈灌输与教导,雄虫是珍贵且脆弱,雌虫是强大而众多,他们应该保护雄虫,哪怕奉献自己生命与尊严。
但天长日久,盲目追捧与保护却令雄虫变得愈发贪婪放肆,甚至开始拿雌虫生命取乐,谁又能说不是另场悲剧重复呢?
这种关系似乎是无解,总要有方牺牲才能达到微妙平衡,但却不知又能维持多久,无论是为繁衍还是生存,又或者血液里流淌着信仰与忠诚,都不足以令雌虫生起什反抗心思。
楚绥有时候很坏,有时候却又很单纯。
片刻,才捧着衣服下楼,然后倾身跪在他面前询问道:“雄主,这套衣服可以吗?”
楚绥随意应声,然后脱掉浴袍,自顾自穿衣服,不知道从什时候起,他已经开始习惯自己穿衣服,阿诺伸手替他整理领子,然后低声道:“雄主,让帮您好吗?”
衬衫纽扣太密集,楚绥扣也挺烦,闻言干脆就交给他,阿诺见状略微直起身形,颗颗替他扣上整理,不经意瞥见楚绥身上也有与自己类似吻痕,手抖,险些又扣错。
楚绥似乎察觉到什,低头看眼,然后眉梢微挑,看起来饶有兴趣,依旧不改纨绔本性,伸出手用指尖拨,阿诺领口扣子就开两颗,露出性感锁骨上斑驳吻痕。
楚绥明知道阿诺性格内敛沉默,偏要不怀好意逗他:“看什,你自己也有。”
阿诺眼神瞬间复杂得令楚绥看不明白,他却不管那多,天生就是属螃蟹,从小到大横惯:“下次他们再来直接给撵出去,你敢和他们走试试,又不是们犯错,凭什交人!”
楚绥做错事都不见得会认,现在他自觉没做错,就更不会认,天王老子来都没用!
阿诺听见他这番话
他漆黑眼底满是笑意,眼角内勾,尾端却又微微上扬,是风流多情面相,看眼就会陷进去,阿诺任由他动作,耳根发热,低垂着眼眸,不敢再看,替楚绥穿戴整齐后,才忽而出声道:“其实您可以把交出去……”
阿诺抬眼看向楚绥:“卡佩家族总要得到个交代。”
楚绥神色肉眼可见不乐意:“那他还给你下药呢,谁给交代?”
阿诺大抵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,面上微微怔,好半天才恢复正常,他修长指尖缓慢覆上楚绥手,见后者没有抵触,这才微微收紧力道,字句道:“雄主,只是无关紧要雌虫……”
他只是无关紧要雌虫,又怎会有人管他生死呢?更遑论给个交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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